有错。赵乐莹这回是真气着了,连林点星邀她出城游玩都没兴致,回绝后整日闷在寝房里看话本。
躺了两日多后气消了大半,总算想起还有个人没罚了,于是用过晚膳之后,便款款朝西院去了。
她到西院时,老管家正拎着个食盒站在寝房门口叫骂,一回头猝不及防同她对视了。他先是一愣,接着赶忙迎了上去:“殿下。”
“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赵乐莹好笑地问。
老管家略有些尴尬,却也不敢隐瞒:“不、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砚奴自打闭门思过,一口饭不吃一口水不喝,老奴方才有些气急攻心了。”
赵乐莹一听他两天没吃饭了,笑意瞬间淡了下来:“怎么回事?”
“……应该是知道自己错了,没脸吃饭。”老管家试图解释。
赵乐莹冷笑一声:“他那是知道自己错了吗?分明是认定自己没错,才敢这般同本宫较劲。”
“……他就是那性子,多少年也没见改,可对殿下却是忠心不二,殿下也是知道的。”老管家忙未他说好话。
赵乐莹却还是气恼:“他既然不愿意吃,那便不吃了,今日起谁都不准再给他送饭,本宫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
说罢,冷着脸拂袖而去。
“殿下……”老管家急忙去追,然而追了几步后却克制地停了下来,咬着牙折回门前怒骂,“满意了?饿死你!”
说完,拎着食盒气冲冲地走了。
砚奴在屋中静坐,许久后眉眼和缓。
转眼便是深夜。
赵乐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上眼睛便想到有个狗东西还未用膳,如此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算是勉强睡去。
因为睡得太晚,隔天日上三竿才醒,睁开眼睛便想去看某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是这次忍住了,下次却未必,煎熬了一整日后,她终于坐不住了,大半夜的叫怜春准备了食盒,亲自拎着往西院去了。
夜已经深了,赵乐莹独自一人到西院时,西院偌大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几间住人的房子门都关着,显然都已经歇下。
她看着没有亮灯的砚奴寝房,沉默一瞬后去敲了门。
只敲一声,门便开了。
院中尚有灯笼照明,屋里却一盏灯烛都没亮,砚奴高大的身影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赵乐莹斜了他一眼,语气透着些嘲弄:“还站得起来,看来也不算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