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二高开学, 正月十七就有一群不学好的社会人士站在二高校门口,吊儿郎当地说话,二高门?口的保安密切注意这?群人的动向, 总是?会觉得其中?一个穿黑色卫衣的有点眼熟。
这?群人已?经把自己最青春洋溢的衣服穿过?来了,但被社会摧残几年的社畜气息挥之不去, 只能勉强拥有一点学生气。
赵邮更?是?从见面开始,就孜孜不倦地炫耀他和赵雪的结婚证。
游时?倒是?没什么变化, 运动风的衣服一套, 再加上一副吊儿郎当谁都欠他钱的脸,让人觉得这货刚刚逃学回来。
上午九点钟, 已?经没有进校门?的学生了, 一群人打算混进其中?的计划破产。
“校外人士不能进。”保安毫不留情地拦住他们。
“说谁校外人士呢?怎么过?了几年就不认人了,我还给你递过?烟你不记得了?”赵邮吹胡子瞪眼。
保安大睁着眼睛看他,过?了会儿面无表情地说:“不认识,什么递烟,不记得。”
赵邮:“……”
“别废话了, 给槐姐打电话。”游时?说。
赵邮拨了槐姐的电话, 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真的, 校门?口的保安可凶了,他不让我们进, 我们说我们跟老师约好?了,他还不相信……”
说着, 他又把电话递给保安。
“我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 许夏槐, 他们几个是?毕业生回来看老师的,让他们进来吧。”槐姐在电话里说。
保安一边开门?, 一边瞪着赵邮,“你什么时?候说你跟老师约好?了?”
赵邮:“……”
一群人进了学校大门?。
正是?草长莺飞的春天,空气清新凛冽,吸一口整个肺都凉了。上课时?候的校园是?最安静的,安静地让人觉得时?间无限长,似乎整个人生都应该像这?样,静谧地流淌下去。
“我操,那不是?江神照片吗?怎么现在还挂着?”刘晓聪嘻嘻哈哈地拉着几个人跑到宣传栏前。
“啧啧啧,二高后继无人。”赵邮摇着头感叹。
江应的照片还是?高二他转学过?来时?交给牛主任的那张,平静地看向镜头,嘴角带着一点不明显的笑。很久之前,在数学单科这?个荣誉栏里,游时?的照片就压在江应上面。
“凭什么我们都老了,江神好?像还没怎么变?”刘晓聪摸着下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