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如生的乡间背景。
有点夸张了。
但她个人真的非常喜欢。
于是重复:“好。”
陈礼说:“我画的。”
谢蓓蓓:“我现在就给您挑墙!”
一定要是村口的!
那话怎么说,驴粪蛋子,首先外面得光!
陈礼却说:“不用,就谢书记家那两面院墙吧。”
谢蓓蓓:“?”
她姑家在村中间,画了谁能看到!
陈礼:“你们村,我就认识谢书记,你给我找个不熟的,主人每天进进出出,我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但谢蓓蓓还是有点失望。
“另外,”陈礼摩挲着那只摸过谢安青头的手指,说,“回来路上我吓到谢书记了,想给她画面墙当是赔偿。”
谢蓓蓓一听到这里,失望立刻消失:“好!就画我姑家院墙!”
她可是东谢村有史以来的最优秀的宣传委员,只要这件事发生了,她就有办法把它吹,呸!宣传出去!
她姑还能被哄得心情好点,一举两得简直!
谢蓓蓓心潮彭拜地开始计划。
陈礼靠坐着椅子,等谢安青上来直到现在。
————
谢安青就咬在嘴边的那声“为什么”出现裂缝,忽然有点想笑:“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她一开口,语气和神色一如往常,辨不出多少情绪。
两人一个左脸落在光里,一个右脸被晚霞燃烧,在露台上无声对峙。
陈礼略高的视线看着两手揣兜,后靠在椅背里,姿势懒到陌生的人,在某一瞬觉得她发脾气了。
为什么会发脾气?
不喜欢有人自作主张,还是,看透了她的什么?
陈礼指肚在略显粗糙的护栏蹭了两下,说:“你不同意,我就不画了。”
谢安青:“我同意。我们请您来就是想蹭您点流量,现在机会难得。”
谢安青起身,陈礼对她猝不及防就成了仰视:“陈小姐辛苦。”
然后拉远视线:“黄老师。”
陈礼高仰的视线在谢安青脸上定格,只能看见她下颌处被晚霞烧融的柔和轮廓,不见一丝异样。她无声半秒,指肚压紧护栏,回头看过去。
黄怀亦穿着藏青色的老式旗袍,手里摇着那把细篾竹丝扇,在河岸上散步。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