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害,才只好先叫明玥帮忙说项,将柳氏关起来,待我回府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说到这里郑泽昭轻咬了下唇,——如今问的够清楚够明白了,他心里却愈发乱了。
郑明珠攥着帕子,仍是觉得委屈。
郑泽昭想了想,终是道:
“明珠,你若是因着这个与我置气,那也罢了。我与你和瑞哥儿赔不是。方才那一巴掌,娘亲想也是能看见的,得亏是我自己,若换了你和瑞哥儿当中的一个,我不知要如何向娘亲交代。说起来,你二人等下回去将柳姨娘从前送的东西都收拾了吧,免得看着也难受。”
郑明珠沉默了片刻,语气稍稍软下来:“哪里还敢留着,想想都觉得堵心。”
说到这,她突然想到了小王氏对付柳氏的法子,想柳氏可没对自己动什么手脚吧?转念又道柳氏从前不知,倒都是真心待她们姐弟三个,原先应该没有,也就是最近两个月,自郑泽昭走后没几天明玥就病了,柳氏除了在明玥搬院子时与乔姨娘去过一趟,没单独和她待一起,自己也没用过或吃过她送的东西,倒可安心,只是仍念着,想这几日要请那郎霖大夫来细瞧瞧才好。
郑泽昭扫了一遍祠堂供着的牌位,疲惫道:“外头起风了,走吧。”
郑明珠看看他的左颊:“痛不痛?”
郑泽昭淡淡摇头,便叫郑泽瑞:“瑞哥儿,回去吧。”
郑泽瑞眼圈发红,神情是少有的压抑,他踢开脚边的蒲团,蓦地粗着嗓子道:
“柳姨娘还是没能完全狠心,倘使她全不念这些年的情,那给二哥下的大抵就是砒霜!二哥吃一块便能立时没命,而不是像如今,还能回来对柳姨娘当面责问。这份被亲近之人所害的苦楚,怕是比那下了药的点心还难下咽吧。”
郑泽瑞一向不爱揣度人心,今儿竟看的这般透彻,郑明珠不由皱眉低声斥责:“她有这个心便已经是万死了!哪还分甚么其他,若她真有庶子,难保不被人所挟,你知那又是个是个甚么情形?”
“被人”这二字她说的模糊,但几人都心知肚明。
郑泽瑞嗤笑了一声,眼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个来回:“大姐,二哥,你们所信之人加害咱们,怀疑之人倒反帮了你,真是讽刺。”
郑泽昭微微垂了眼,也觉嘲讽。
“你!”郑明珠气得正要教训他,郑泽瑞却已一甩头,腰杆挺直的大踏步行出了祠堂。
明玥觉得自己像是被梦魇着了,一闭上眼就是柳氏从自己腿边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