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玥“嗯”了一声,心想捏得这样舒服,明早不疼也得再喊两声。
“你怎跟娘说的?”明玥纳闷道。
“便说那二人进了府,很有可能害得我,嗯,裴家无后。”裴云铮随口说:“裴夫人为了夫君,更为了裴家子嗣,便甘愿自担恶名,冒死将人送回去。”
明玥:“…………”
裴云铮乐道:“夸你呢。”
“是是”,明玥翻了个白眼,不过不管怎样,还算不赖。
说着却又想起郑泽瑞来,道:“我怎瞧着四哥今日有些郁闷?你们在车上说的是甚事情,我可能问一问么?”
“他着实有些气闷”,裴云铮偏头看了明玥一眼,说:“瑞哥儿从前是黑骑精兵,毅郡…徐璟出事之后,他带着仅剩的二千多名黑骑南下……便是他受伤的那一次。”
裴云铮在这里顿住,似乎等着明玥答话。
明玥被他捏住了腰,背着身子说:“嗯,那次你与四哥一并回来的。”
裴云铮却按着腰将她转过来,问:“那你可猜得到我们做了什么?”
明玥沉默片刻,说:“你手下……也有黑骑旧部。”
裴云铮忽而低下头凑近了些许,“你识得?”
明玥道:“跟着四哥见过两回,有印象。”
裴云铮挑了下眉,眼神盯着她,却并未多说甚么,只又道:“我手下是有,都是自高句丽救回来的,三百余人。他们念着救命之恩,跟随于我,但不少人已然伤重,无法驰骋疆场,现今编入行伍的不过一百余人,不足为虑。但瑞哥儿不同,他本就出身黑骑,自有一套承袭于徐璟的练兵之法。有人想组练一支与黑骑卫相同的精兵,然而又不完全信任四郎,便将他手下两千人打散,编到自家各部,这些黑骑或被假意抬哄,或被排挤边缘,时日一久,恐逼得生变。”
明玥心里头突地一阵儿难受,有些小心地问:“你有法子?”
裴云铮盯着她看了半晌,直看地明玥没来由的心虚,方道:“他们都是曾与外虏血战地好汉,便是这一点,我也会想法子。况且,我同样敬佩徐璟。”
明玥微微偏开眼,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