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李继山,一直被党项人视为耻辱。
李迪迪现在当面说出来,等于撕裂了李凌锐三人的伤口,还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偏偏李迪迪说的还是事实,他们想反驳都没办法反驳。
李凌锐从小参军,打仗算是一把好手,却不擅长辩驳,再一次被李迪迪怼的哑口无言。
情报负责人见状,再次接下话茬,冷声说道:“金锋的镇远镖局的确有几分本事,但是你们有多少镖师?恐怕连一万人都没有吧?我们数十万党项男儿,却个个都是好汉!”
“唉,都说了不要自欺欺人,怎么又来了呢?除了白狼军、黑隼部落、涂山部落、灰狼部落,你们还有几个能打的?”
李迪迪叹了口气,语气不耐烦道:“我家先生自从出山以来,逢战必胜,以一当百的战斗不知凡几,别说还有数万新兵辅助,即便只有一万镖师和镇远军,依旧可以和在清水谷一样,打得你们丢盔弃甲!”
听到李迪迪说起清水谷,李凌锐三人的脸色更黑了。
清水谷是金锋出山第一战,也是党项人心中的另外一个耻辱。
更让李凌锐三人憋屈的是,他们依旧无法辩驳,因为李迪迪说的还是实话!
以前的大康使者见了党项将领,态度都极为谦卑,就和奴才一样。
可是李迪迪进了帐篷之后,腰板一直挺得笔直,神色也不卑不亢。
冲着李凌锐拱了拱手,行了个大康读书人的见面礼:“六王爷,好久不见!”
李凌锐闻言,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其实自从李迪迪进帐篷,他就觉得李迪迪有点儿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本来李凌锐以为自己记错了,毕竟他接触过的大康人屈指可数,李凌锐可以确认其中没有李迪迪这个人。
可是李迪迪打招呼却说好久不见,显然是认识的。
李凌锐努力回忆,想要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李迪迪。
李凌锐在回忆,副将却没闲着,冲着李迪迪瞪眼道:“大胆,见了王爷为何不跪?”
以前的大康使者见到南征军统帅或者王室成员,都要行跪拜之礼。
可是李迪迪却只是稍微拱了拱手,副将觉得李迪迪在羞辱李凌锐。
“笑话,我是大康御命使者,代表大康,代表大康陛下,就算见了李凌轩,也不必行跪拜之礼,何况李凌锐一个王爷!”
李迪迪义正辞严道。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和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