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
陆渊指了指前面,“看。”
斜阳西落,漫天温柔的橘色霞光照在上京城,整座城熠熠生辉,如同一幅瑰丽的画卷。
他们站在城墙上,还能将城中风景收纳视线中,更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沈岁安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沈岁安回眸看向陆渊。
“总算见识这句诗的真正场景。”
这满天的绮丽,让人的心都跟着愉悦起来。
沈岁安心中的孤冷注入一道温暖的霞光。
“我以前心情不佳,或是遇到挫折,喜欢一个人跑到城墙上,一开始守卫兵没发现,有一次我拿了酒和烧鸡溜上来,烧鸡太香了,这才被发现。”
“后来我就请他们喝酒,他们睁只眼闭只眼让我上来。”
“你第一次来城墙是几岁啊?”沈岁安轻声问。
“十岁。”陆渊说。
沈岁安怔了怔。
十岁的孩子怎么会跑到城墙,肯定是受了不公的对待,可他并没有被那些人打倒。
他在陆家那些人的打压中,成为坚不可摧,权势在握的镇抚司指挥使。
她可以想象,他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夫君,你会为那些不公的对待感到愤怒吗?”沈岁安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
陆渊低眸望着她明亮动人的眼眸,他低声轻笑,“懦弱的时候,才会因为别人的态度感到愤怒。” 。
意识渐渐地清晰,她缓缓地睁开氤氲着水雾的眼睛。
头脑发怔地看着在她视线放大的俊脸。
“……”沈岁安僵住了。
“没事了,只是噩梦。”陆渊揉了揉她的耳垂,“别怕,有我在这里。”
沈岁安深吸一口气。
她梦见前世发生的事了。
自从重生回来,她从来没有做过关于以前的梦。
今天是关姨娘那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她想起宋秀枝和她的儿女无数次用同样的招数对付她。
明明她已经有所防备,可再多的证据,陆珩永远都只相信他们母子。
一股郁气凝结在她胸腔,她愤恨不甘,却又无法宣泄。
“我没事了。”沈岁安闷闷地说。
陆渊觉得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沉重,像是背负着很多心事。
“梦见什么了?”陆渊轻声问。
沈岁安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