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国库虚空不说,战死的一批又一批士兵。
而在南朝和雍朝东西两边的西疆和东厥虎视眈眈,只等着他们两国精疲力尽之际,坐收渔翁之利。
于是,两国皇帝坐了下来,商量了三天三夜,吵了三天三夜,最终才签下盟约。
盟约换来十年的和平共处。
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友好十年了。
陆渊望着越来越接近的南朝使者队伍,心中的猜测更加明确。
南朝使者这次到来,未必只是为了贺寿。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里面的青年闲懒斜靠在榻上,他身边的年轻人撩起帘子,看向前方。
“是雍朝的官员,看起来还挺隆重。”年轻男子笑嘻嘻地说。
青年正是贺景尧,他掀了掀眼皮,抬眸看了出去,目光正好落在陆渊的身上。
“咦,那人谁啊,看着有点眼熟啊。”年轻一些的男子叫齐仲北,死皮赖脸混上使者的队伍,说要跟着贺景尧出来见世面。
贺景尧眸色微微下沉,“像,很像。”
“像……”齐仲北突然惊呼,“像咱们陛下。”
“闭嘴。”贺景尧冷冷瞥他一眼。
齐仲北压低声音,“一个雍朝人,怎么能长得这样像陛下,比大皇子和太子还要像,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跟陛下有没有关系了。”
“这里是雍朝,不该说的话别说。”贺景尧说。
“调查一下这个人什么来头。”
两个人长得相似并不奇怪,但……这么相似,很难不让人怀疑。
他听叔叔提过,陛下和皇后在太子之前,还有过一个儿子,虽然陛下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骨肉,但叔叔却很肯定地告诉他,那就是陛下的亲生儿子。
皇后说他死了,但谁也没见到尸首。
“阮星临似乎提前几天到了雍朝。”贺景尧一双狐狸眼弯了弯,这一趟雍朝之行,是越来越有趣了。
说话之间,他们的马车已经缓缓地停下了。
贺景尧理了理衣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严正端雅地走下马车。
“南朝使者贺景尧,前来为雍朝皇帝贺寿。”
“本官乃是雍朝礼部尚书,奉吾皇之命,在此恭迎诸位使者。”礼部尚书已经换上严谨的神态。
贺景尧没有去看陆渊,和礼部尚书客套了几句。
“诸位使者一路劳累,舟车劳顿,吾皇已经命人准备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