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疑惑地问。
“不管什么事,她要罚你就不行。”陆渊沉声。
沈岁安笑:“那如果是我做错了呢?”
“做错了也无妨,还有我。”陆渊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无狂妄之色,似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陆渊深得皇上的信任,就连姚贵妃都要拉拢,只有陆家一直拿他庶出的出身看不起他。
不过,沈岁安觉得陆渊根本不在乎陆家的人是怎么打击他的。
他的心内比任何人都强大。
一个人有绝对的实力,他的内心也会变强。
“岁岁,人要有豁得出去的勇气,才能让他人畏惧。”陆渊低声说。
沈岁安怔怔地看他一眼。
豁得出去的勇气?包括生命吗?
所以他才能够年纪轻轻成为镇抚司的指挥使。
“嗯,我记住了。”沈岁安笑说。
陆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长得很好看,饱满莹润,像一颗莹润的珠子。
“夫君外面的事情都办妥了?”沈岁安问。
“都查清楚了,刚从宫里出来的,皇上给了我一日假期。”陆渊低声说。
“明日一整天都陪你。”
沈岁安莫名觉得一阵腿软。
……
……
另一边,致远堂。
陆珩在门外伫立许久,寒雾在他眼睫凝结一层白霜,他似是感觉不到冷意。
耳边传来广宁公主愤怒的声音、
他以前曾经想过,他的妻子要和他琴瑟和鸣,相互敬重。
是有情趣的,也是温柔的,美丽的,可与他吟诗作对,能与他畅谈天下事。
广宁公主无一处是他想要的模样。
陆珩觉得他的人生已经是一眼到头了。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才成亲几天,他每天都要哄着广宁,说错一句话就要引起她的猜疑。
他累了。
“驸马,您……您回来了?”紫玉发现了陆珩,惊喜地叫出声。
陆珩狠狠地拧眉,他今晚打算不回致远堂的。
“阿珩,你终于回来了。”广宁公主扑进陆珩的怀里。
“殿下,谁惹你生气?”陆珩声音一如既往的如沐春风。
广宁公主气呼呼地说:“都是那个沈岁安,她就是个灾星,有她在,陆家也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