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房放印子钱。
陆二太太的脸色一变,拍着二爷的肩膀,“谁让你承认的,谁让你承认的。”
“住手!住手!”老夫人怒道,“你打他干什么。”
陆国公怒声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事无成,让你们管家,还去放印子钱,你们是要连累国公府跟你们一起死!”
“肯定是这个贱人在外面胡作非为,我儿子做不出这种事。”老夫人哼道,偏袒自己的儿子。
“把她休了,让她自己进牢狱。”
陆二太太哭着扑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我错了,我不能进牢狱啊,炜哥儿还要科举,要是他有个进牢狱的母亲,他的前程就全毁了。”
“你这个猪油蒙心的蠢妇!”老夫人骂道。
阮氏安然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老夫人两个嫡亲儿媳不是被禁足家庙就是触犯律法,偌大的国公府,真是烂透了。
要不是国公爷还是清醒人,这个家早就散了。
“你究竟放了多久的印子钱,一共放出去多少?利息拿了多少。”陆国公沉声问。
陆二太太嗫嚅嘴唇,瑟瑟缩缩地说,“已经……已经不记得,利息拿了有两三年万两,有的填补进大太太的花销里,她也知道印子钱的。”
陆大爷猛地站起来,“你胡说。”
“大伯,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嫂这些年的花销有多少,她哪里舍得拿嫁妆出来玩弄那些花花草草,谁也没有比她精明的。”陆二太太叫道。
“够了!”陆国公怒喝。
利息就拿了两三万两,这些年放的高利加起来就要十万以上了。
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律法肯定要重判的。
“此事我会周旋,你们夫妻不能留在上京,出去避避风头吧。”陆国公说。
老夫人这下坐不住了,“那怎么能行。”
“不然,你想他们进牢狱吗?”陆国公问。
陆二爷泪流满面,为了他们的儿子前程,他用力点头,“父亲,我们离开上京,我们……我们去江南。”
“把家里的对牌和钥匙都交给老三媳妇。”陆国公说。
陆二太太即使再心有不甘,还是只能答应下来。
陆国公为了儿子,只能舍下脸面,散了一大笔家财,终于才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倒不是京兆府贪墨陆家的银子,是宫里发话了,看在广宁和驸马的份上,这才没有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