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对现状已经心满意足,日后陆渊入阁拜相,你要跪在他面前仰望他?”
“拿捏一个深爱着你又愚蠢的公主,难道很难吗?还是你想要和公主成为怨恨,引来皇上和贵妃对你的埋怨,别忘了,二皇子以后也有可能是储君,广宁是他的亲妹妹。”
陆珩胸口剧烈起伏,他想到那个机会渺茫的可能性,眼底闪过茫然地看向陆大太太。
他印象中的母亲是人淡如菊与世无争的。
与今日的陆大太太差别甚远。
但母亲的话,对他而言犹如醍醐灌顶。
“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陆珩喉咙干涩得厉害。
母亲这些年对父亲都是温柔小意的,难道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那也装得太好了。
陆珩自认为没有陆大太太的功力。
可为了他,为了陆家,他必须有这样的心胸。
他不想一辈子被陆渊比下去,不想以后有一天要仰望曾经看不起的人。
从流云苑出来,陆珩浑浑噩噩,他去书房喝了一罐子酒,这才脚步漂浮地回到致远堂。
广宁看到他喝醉,硬不起心肠将他赶走,只好让丫环去煮了醒酒汤。
“你的面首,真的和我很像吗?”陆珩抓住广宁的手,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驸马,你喝醉了!”广宁心头怦怦直跳。
她还是不争气地为他心动。
陆珩将她抱在怀里,“殿下,我只是嫉妒他们……”
广宁心头乱颤,“你,你说什么?”
“宋秀枝并非我的外室,只是当初一时心软帮了她,导致她被沈岁安逼得无路可去,如今她已经死了。”
陆珩低眸看向广宁,“公主,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你别养面首,我也不再去画舫,可好?”
广宁一脸娇羞,“好。”
今夜,驸马和公主的屋里潮水涌动,暧昧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致远堂伺候的下人顿时觉得笼罩在她们头顶的阴霾散开,迎来明媚灿烂的蓝天。
太好了,驸马和公主总算和好了。
真希望以后就这样和和美美的,她们也不用提心吊胆伺候着公主。
翌日。
陆珩带着广宁一同去上房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看到他们携手而来,感觉身上的病都好了大半。
她把沈岁安和阮氏都打发走,只留下陆珩夫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