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回去,阿善犹豫了片刻知道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只是在她重新趴伏到玉清背上时,她咬唇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上,越是在这种时候她越是觉得自己没用,其实她要只单是没用就算了,偏偏她还成了累赘。
雪很快在地上铺上一层,一行人踩在雪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此时他们是迎风逆行,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阿善就抬了一次头,狂躁的寒风扑来就差点让她窒息,后来还是玉清让她缩在宽敞的披风中,这样一来她就像是被玉清的气息包围,两人也更为贴近。
暴雪天,暗夜,狂风,漫长的徒步行走。
彩霞口客栈门外的灯笼已经被大风刮灭,里面的人不会想到,阿善玉清他们此刻在遭遇着什么,宽敞的厅堂内温暖明亮,只不过这里的气氛并不比外面的寒冬自在,柳三娘站在账台后,望着堂内跪着的黑压压一群人,喘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她平时都这么晚不归?”容羡坐在堂内的木椅上,扫了眼窗外的雪景,指尖漫不经心敲打着桌面。
为首的修墨跪在他的侧面,垂着脑袋犹豫了片刻,回:“不曾。”
在彩霞口,看护阿善的重任主要落在玉清身上,他因为不喜她又时常照看修白,所以很少关注阿善什么时辰归来。
“这就有意思了。”容羡乌黑的长袍垂落在地,在烛火下隐约可见金色的暗纹。他弯唇低笑时毫无温暖的意味,挑眉看向一旁跪着的人,“难不成她早就得知我今日会来,所以故意躲着我?”
这只是句玩笑话,然而厅堂内却无人敢接。
柳三娘只感觉厅堂内的气氛越来越诡异,她偷偷朝坐在正中央的华贵男人投去一眼,谁知会让他敏感的发现。视线交接刹那间,柳三娘打了个哆嗦,她忽然就想起那日阿善在煎药时同她诉过的苦,不由心慌起来。
……这男人气场逼人明显的来者不善,他不会是来打阿善的吧?
柳三娘是真心疼阿善这个小姑娘,所以就算有些害怕,但还是勇敢的站了出来。
她呦了一声,拿起一个茶碗热情的给容羡倒了杯茶,笑着询问:“您就是阿善妹子的夫君吧?”
容羡低眸看了眼柳三娘推到他面前的茶碗,陈旧发黄碗沿上还有一处缺口。这些天来他那位小娇妻就是用这样的东西喝水?
自幼就养尊处优的南安王世子自然看不上这种东西,所以他碰也没碰柳三娘推过来的茶碗。
柳三娘早就料定了这男人不会搭理她,她也不觉得怎样,毕竟她过来搭话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