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分明像盛着交替的日夜,一个像是揉碎了蓝天白云,泛着阳光投射在大海上面的粼粼波光。
他满心满眼都是贺清心,丝毫也不因为自己用容貌去取悦贺清心而感觉到羞耻。
贺清心自然是喜欢,夸奖道:“非常别致,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又黑又柔顺,摸起来的手感我特别特别喜欢。”
贺清心说着还不断抚摸谢澜半披着的长发,谢澜微微倾身凑近贺清心,像是把自己的头递在主人手里面的小狗一样,让贺清心抚摸个过瘾。
两个人哪怕不说话,看着彼此也觉得非常愉悦,贺清心觉得谢澜极其的赏心悦目,谢澜觉得贺清心……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看着看着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碰到了一起,这一次倒不是因为谢澜眼里泛起了波澜,贺清心因而被他蛊惑,这一次是纯粹的情之所至,情不自禁。
两个人正不自禁地来劲儿,突然间传来一声咳嗽,贺清心和谢澜瞬间就分开了,朝着咳嗽的来源看去。
贺清心就发现自己刚才消失的便宜爹又重新出现了,那个便宜爹的身边还站着一众垂头看着地面的仆从。
贺清心拉着谢澜起身,朝着自己便宜爹走过去。
走到近前之后,扯着谢澜说:“这是我父亲,叫人。”
沈卓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谢澜,在他的眼中谢澜这个不争不抢像深闺少女一样被拘禁在宫廷里面的皇子,是配不上自家女儿的。
老丈人初次见女婿,大部分都是不会有什么好感的,沈卓甚至故意没有向十四皇子行礼问安,就是要看看这十四皇子到底会如何。
只是沈卓的脸皮很快就因为谢澜开口而绷不住了。
因为谢澜被贺清心拽着说叫人,脑子一不清醒,直接顺着贺清心说的那句“我父亲”,开口就是:“父,父亲。”
沈卓本人:“……”表情有种难以言喻的扭曲。
贺清心:“……哈哈哈哈哈哈!”
谢澜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去找补,他在自己寝殿里面很少与人说话,去上太学的话也是闷不吭气,就连那些讲课的老师们也不会提问他。
唯一的社交估计就是被那群皇子们欺负,但是近些年因为他已经长大了,皇子们也长大了,连欺负也没几次。
这就导致谢澜……是个社交恐惧人,对着贺清心能小嘴叭叭叭,因为贺清心跟他的关系是伴侣。
但对穿着一身官服还冷着脸的当朝太傅,谢澜是真的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