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斯彭斯说,“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还记得伦德尔吧?”
“当然。”
“嗯,我们在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古怪。当他的第一任妻子在利兹去世的时候,他那时在利兹行医,警察收到了一些举报他的匿名信。说他毒死了妻子。当然,对这类事,人们都会这么说。她一直是由别的医生诊治,那个人信誉良好,他似乎认为她的死因没有问题。也没有别的可查的,除了他们夫妻互相是对方的保险受益人,人们通常也都这样做。就像我说的,没什么我们可查的,可是,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波洛想起伦德尔太太担惊受怕的神情。她也提到了匿名信,还有她坚持说她不相信信上说的。他还记得,她一口咬定他调查麦金蒂太太之死只是一个借口。
他说,“我可以想象,收到匿名信的不只是警察。”
“她也收到了吗?”
“我想是这样。当我出现在布罗德欣尼时,她以为我是来调查她丈夫的,麦金蒂太太的事只是一个借口。是的,他也这么认为……这就说得通了!那天晚上试图把我推到火车底下的是伦德尔医生!”
“他会不会把这任妻子也干掉?”
“我想她会明智一些,不要让他当她的保险受益人,”波洛冷冷地说,“不过如果他认为我们已经盯上了他,他也许会谨慎一些。”
“我们会竭尽所能。我们会继续盯着我们的医生,而且让他知道我们正在这样做。”
波洛举起白兰地酒杯。
“敬奥利弗太太。”他说。
“怎么突然想起她?”
“女人的直觉。”波洛说。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斯彭斯缓缓地说:
“罗宾·厄普沃德下周就要受审。你知道,波洛,我不禁怀疑——”
波洛一脸惊恐地打断了他。
“我的上帝!你现在不是怀疑罗宾·厄普沃德是无罪的吧?不要说你想重头来一遍。”
斯彭斯警监会心地笑了。
“上帝啊,不是。他是一个杀人犯没错!”他又加了一句:“因为他足够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