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他了?
姜音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小声温吞:“先生…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他还小。”
祁靳西挑眉:“护短?”
姜音看着小孩子越来越远的哭声:“他都哭了。”
祁靳西‘嗬’了声,没什么大的反应:“承受能力太差。”
不是他恐吓,能哭成这么可怜?一时之间,总觉得他心情不是很好,姜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祁靳西淡漠抽着烟,点了点烟灰,夹烟的修长指节搭在腰间的浴袍带。
身上穿的浴袍有点松垮,胸口肌肉无端赤裸裸敞开,房间漆黑,他没太在意,复吸一口烟。
双方突然的沉默。
姜音想等他先开口,可他顾着抽烟,存心似晾她在一旁。
是真的拿他没办法。
沿着海岸线,慢悠悠踱步,时不时伸手白嫩的脚丫迎接一波又一波的海浪。
然后,姜音就笑了,试图瓦解这份清冷的沉默:“我在海边,散步。”
不需要她解释,听得出来,祁靳西将背靠到沙发,不作声。
她声音过听筒乖软且甜腻:“先生来过东市吗。”
“有什么好玩的。”
至少不知道她的家到底在东市哪个地方。
她顿了好久,实在说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地方合适贵公子玩乐。
又回归沉默,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不远处的渔船归航时不时发出呜鸣的笛声。
小姑娘肯定不穿鞋,一人踩在沙滩,孤独又伶俜,祁靳西勾唇笑了笑。
从没了解过她,是在海边长大吗,难怪身体由里到外柔软似滩水,裹在怀里娇小玲珑。
“先生。”
她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又依顺。
祁靳西听着没回应,指尖夹的烟见底,他淡定伸手掐灭。
最终,姜音选择坦诚:“我明天就回去了。”
她好像专门等这一通电话,那点薄脸皮才肯下台阶回四九城,估计生气了,生气那晚没回东山墅找她吗。还是周佳怡同她讲太多事,让她保持界限,不闻不问事不关己。
祁靳西的决定挺霸道:“今晚回。”
她脚步顿住,张了张嘴:“我…”
惊讶什么,祁靳西微微挑着声,“老实在东市等,安排飞机去接你。”
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他都是让你痛伱就得痛,让你笑伱就得笑,想你出现你就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