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国外,他心情烦躁绝对会这么做,且会甩下一沓足够厚的钞票,轰油门扬长而去,但姜音猜不准他这时候的心情好坏与否,不直言,垂下脑袋,剥糖吃。
“您不会,这不是在慢慢给油门嘛。”
这语气,又在说谎,祁靳西瞧着她:“机动车道,不是给羊占用。”
姜音小小声:“我说过了,老伯反应十分迟钝。”她指了指脑袋,“他有点老,脑子不灵活,您年轻,命长,帅气,有大好时光,不要跟老伯计较可以吗。”
祁靳西听笑了,胸腔跟着伏动震颤。
“先生来过新缰吗。”姜音突然问。
“一次。”他抽着烟,漫不经心两个字。
也就一次。
姜音眨眨眼睛,好似很想了解他的过去,他的故事:“我可以知道吗。”
祁靳西偏头,看出车窗,小姑娘嘴里含糖舔,腮帮子微鼓,在期待他出声。
“做任务,境外匪徒。”
姜音最终收回视线,心生敬畏不敢知道,因为不能知道。
夜色更深,吹乱她的长发,她手从风衣口袋拿出来,伸手撩开乱发。
“那我可以知道其他故事吗,比如你那时候多少岁。”
他说,“20。”
“好年轻。”她冲他柔柔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