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割着空气的宁静。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的通报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李太后一身素服,面容冷峻,仿佛从雪幕中走出的寒霜女神。
朱翊钧迎上前去,拱手作揖:“母后为何去而复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无奈。
李太后未予理睬,直接质问张居正与谭纶:“尔等受先帝之恩重乎?”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张居正与谭纶连忙回应,言辞恳切,表达了对先帝的忠诚与感激。
然而,李太后的目光却如利剑般穿透一切,直指朱翊钧:“朱翊钧,我不会容忍你这样的不孝不德者坏了祖宗社稷!”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李太后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房。
她转而命令张居正:“立刻拟我慈谕,告诉内阁,我将谒告太庙,废当朝不德不孝之君,另立潞王为帝!”
此言一出,朱翊钧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沉声道:“母后这是真心想坏天下制度,而干天下之政?!”言语间,透露出对母后干涉朝政的不满与愤怒。
李太后冷笑,反问:“你难道还想弑母吗?!”声音中带着决绝与悲凉。
张居正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正色道:“太后容禀,陛下所为,实乃为国为民,非不教而诛。
若太后欲废帝,恐将陷自身于不德之地。”
他的言辞恳切,既维护了朱翊钧的权威,又巧妙地提醒了李太后可能的后果。
谭纶也紧随其后,表示支持朱翊钧,并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他的表态,无疑为这场紧张的对话增添了一抹悲壮的色彩。
然而,李太后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她怒极反笑,表示要亲自前往太庙请罪,甚至断发出家。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震撼。
张居正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请求李太后息怒,谭纶也焦急地劝说朱翊钧跪下求情。
但朱翊钧却如同雕塑一般,屹立不动。
他心中五味杂陈,充满了对母后的极度失望。
“李氏!”
陈太后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连李太后都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会极门外,风雪似乎都为之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突然出现的陈太后身上,
她一身华服珠冠,威严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仿佛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却带着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