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踏出大殿,并未按常规回乾清宫休憩,反倒是在郑阳的紧跟下,来到了宫殿一侧的栏杆边,神色淡然地望着下方。
不远处,五名倒霉鬼已被牢牢压制,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们严阵以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大臣们陆续从大殿走出,围观的众人脸上写满了哀伤,唯独郑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行刑!”
他一声令下,干脆利落。
五名犯人迅速被剥去裤袜,按在长凳上,锦衣卫手中的长棍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落下。
随着“嘭嘭”的闷响,哀嚎声此起彼伏,震得人心肝儿颤。
邹元标首当其冲,喊得最为激昂,但很快,声音便淹没在了痛苦的海洋中,五人的后背瞬间染红。
郑阳偷瞄朱翊钧,心中暗自嘀咕:“皇爷这是唱的哪一出?来看这血腥场面,可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朱翊钧却似铁石心肠,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这,是大明的万里江山。”他心中默念,目光穿过人群,似在眺望那遥远的未来,
“它不应战火纷飞,不应被铁蹄践踏,它应傲然屹立于世。
为了这片江山,无数英魂抛头颅洒热血,我,亦当仁不让。”
廷杖结束,哭喊声四起,邹元标、艾穆、赵用贤三人当场殒命。
朱翊钧心中却想起了戚继光、俞大猷、熊廷弼,以及那些无辜牺牲的百姓。
“行了,戏看完了,回吧!”朱翊钧轻描淡写地对郑阳说,转身就走。
五直臣之死,却震慑众人许久。
张居正在家中闻讯,沉默良久,最终决定上奏请辞,回乡葬父。
这一举动,竟意外地获得了朱翊钧的批准,还附赠了一块御笔亲题的牌匾——“以身许国”。
“嘿,这牌匾,够霸气!”小太监们抬着牌匾,一路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郑阳亲自护送,心中却暗自腹诽:“这改革之路,真是步步惊心,不过,张太岳这波操作,倒是赢了不少人心。”
舆论风向瞬间转变,张居正“以身许国”的形象深入人心,连那些原本反对改革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地点点头。
当然,这背后,少不了朱翊钧的巧妙操作。
正当一切看似尘埃落定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又让局势变得扑朔迷离——皇帝的婚事,即将提上日程。
而张居正,因新丧重孝,已不宜留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