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宋纁大人的态度,实乃出乎意料。”郑阳的声音低沉而谨慎,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朝堂动荡。
朱翊钧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历史的脉络上,沉重而有力。
“改革之路,本就布满荆棘。
宋纁此举,看似坚守礼法,实则是对改革本质的误读。”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
“在朕看来,这更像是士人阶层的一次集体反扑,是对张首辅改革成果的挑衅。”
“陛下所言极是。”郑阳点头附和,心中却暗自感叹,这朝堂之上,哪有一帆风顺的改革?“张首辅一心为国,却也因此树敌众多。
如今宋纁大人的态度,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谁若违背士人规则,便是与整个士人阶层为敌。”
“士人规则……”朱翊钧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这规则,真的比大明的江山社稷还重要吗?他们可曾想过,这规则之下,是多少百姓的疾苦?”
郑阳闻言,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陛下在考验自己的忠诚与智慧。
“陛下,士人规则,实则是千百年来形成的利益链条。
他们之所以坚守,是因为这规则能保护他们的既得利益。
而改革,就是要打破这种利益固化,让国家重新焕发生机。”
“说得好!”朱翊钧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郑阳,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郑阳,你比那些只会空谈礼法的腐儒,要清醒得多。”
郑阳连忙躬身行礼,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奴只是尽忠职守,为陛下分忧罢了。”
“分忧?”朱翊钧轻笑一声,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苦涩,“朕这忧,怕是无人能解啊。
张首辅一心为国,却落得个权臣之名;
宋纁等人,口口声声礼法,实则不过是为了维护自身地位。
这大明,究竟何时才能真正走出这重重迷雾?”
说到这里,朱翊钧的目光突然变得深邃起来,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未来的种种可能。
无怪乎历史上张居正在夺情之后性情大变,行事更为激进,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只有更加坚决地推进改革,才能在这场士人规则之战中,为自己和改革成果争取到一线生机。
张居正,他既是改革的先驱,也是这场斗争的牺牲品。哪怕最后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
这一刻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