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
“当年科举,张居正为保其子顺利入仕,不惜设下‘陪考’之计。沈懋学与汤显祖,皆是当时才名远播的青年才俊。结果呢?
沈懋学一举夺魁,状元及第;而汤显祖,却遗憾落榜。这背后的故事,还用我多说吗?”
说到这里,邵先生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满是对沈懋学的不屑与嘲讽:
“沈懋学此人,虽有才学,但无风骨。如今在翰林院,也是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
他?敢去内阁挑战张居正的权威?怕是连给吕调阳道贺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上什么奏折了。”
田盛闻言,恍然大悟,他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来如此,看来咱们是找对人了。这沈懋学,正好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待。
次日清晨,京城仿佛被一股暗流悄然唤醒,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无不议论着那副突如其来的对联。这幅对联,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紫禁城中,朱翊钧正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奏折,忽闻郑阳匆匆步入,面色凝重。“皇爷,京城出事了。”郑阳的声音低沉而急促。
朱翊钧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何事惊慌?”
“张居正府上挂起了一副对联,上联‘日月并明,万国仰大明天子’,下联‘丘山为岳,四方颂太岳相公’。这……”郑阳欲言又止,生怕触怒了龙颜。
原来万历五年的科举,张居正的三儿子张懋修也参加了,而且高中榜眼。 在庆祝的宴会上,有人给张居正送了这一副对联。
朱翊钧闻言,眉头紧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这对联倒是别致,可有何不妥?”
“皇爷,对联本是雅事,但此联将皇上置于上联,张居正却居下,加之近来朝中多有不和之声,恐有挑拨君臣之嫌。”郑阳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翊钧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继续道:“皇爷,这副对联之事,已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朝臣们纷纷上疏,指责张阁老有欺君罔上之嫌。”
朱翊钧闻言:“哼,又是一场好戏。”
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郑阳,你且说说,这背后可有蛛丝马迹?”
郑阳躬身答道:
“回皇爷,东厂已着手调查,但尚未有确凿证据指向何人。不过,此事定非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