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别样的雅致。
朱翊钧手持骨雕羽毛笔,笔尖轻蘸浓墨,行云流水般在宣纸上勾勒出“以身许国”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透出一股不凡的气势。
“陛下,这字写得愈发有柳公权的韵味了,真乃龙章凤姿,令奴婢钦佩不已。”
杨秀兰立于一旁,细手轻握墨盅,浅笑盈盈,言语间满是赞美与仰慕。
朱翊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捏了捏杨秀兰秀气的鼻尖,戏谑道:“你这小嘴儿,甜的跟蜜似的,朕都要被你哄得找不着北了。
说罢,你觉得这大明朝内,何人能配得上‘以身许国’四字?”
杨秀兰微微一愣,随即眸光闪烁,认真思索片刻后,轻声道:“奴婢斗胆,以为于相公——于谦大人,实乃当世楷模,其忠心义烈,足以与日月争光,定能担此殊荣。”
朱翊钧闻言,眼神瞬间变得深邃,心中对于谦的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他轻叹一声,提笔又在旁侧写下“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几字,字字铿锵,仿佛能穿透纸背,直击人心。
正当殿内气氛温馨而庄重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郑阳神色凝重,匆匆步入,打破了这片刻的安宁。
“皇爷,出事了!”郑阳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不等朱翊钧询问,便继续说道,
“内阁那边传来消息,僚属与翰林院一众学士,竟在此时身着红袍,前往内阁道贺,说是……说是恭贺吕阁老即将接任首辅之位。”
朱翊钧闻言,脸色骤变,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他未曾料到,人性之凉薄竟能至此!
张居正之父刚逝,众人非但无哀悼之心,反而迫不及待地想要瓜分其权柄,这等行为,简直令人齿冷!
“这群人,简直无耻之尤!”朱翊钧怒拍桌案,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张阁老尚未离朝,他们便如此急不可耐,这是要逼宫吗?!”
杨秀兰见状,连忙上前轻抚朱翊钧的背脊,柔声安慰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这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陛下无需太过挂怀。”
朱翊钧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对郑阳沉声道:“你去,即刻前往内阁,查清楚此事究竟是谁带头,再去看看吕调阳的反应,尤其是他是否已将座位移至左侧!”
郑阳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外,文华殿内便只剩下朱翊钧与杨秀兰两人。
朱翊钧脸色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