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分开、挑好。
头顶传来一声咳嗽。
罗令妤仰头,意外而惊喜地发现墙头上屈膝半坐的郎君,顿时眉目流波,横波潋滟生情。
时尚白。陆昀坐在墙头树荫中,穿一身单丝罗白袍,束琅玕冠,眉眼秀致。何等俊美的郎君,他修长的手搭在墙上,人坐在树丛阴影下,却不在黑夜中显暗,反而周却笼着一层微微的、柔和的白光。
有匪公子,如圭如璧。
陆三郎从墙上跳了下来,看罗令妤也目中含喜地向他迎去。
盛着许多五彩丝线的金盘被扔在地上,罗令妤起身迎向乍然出现、其他女郎都在找的陆三郎。她到他身边,左手按住自己系了五彩缕的右手手腕。女郎动作轻快地将手上的五彩缕扯下来,拉住陆昀的手,就给他系了上去。
陆昀挑眉:……她反应可真是快。
女郎在七夕夜给郎君系上自己的五彩缕的意味,不言而明。
陆昀没有挣,平静地伸出了手腕。他手骨长而匀,除了指腹上有茧,整只手骨都如玉一般好看。罗令妤心脏砰砰,安好地系好了五彩丝线,才松口气。幸好他没有说不要,也没有人来打断。罗令妤仰目,害羞带怯地望他,手却仍拽着郎君的手臂。
罗令妤:“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呢。”
陆昀眉目幽深,慨叹道:“……那我说不定又得见某人事后哭哭啼啼,质问我为什么错过这么重要的节日了。”
他是在说她在她自己的及笄日嘤嘤哭泣的旧事。
罗令妤心中骂他真是小人,这么点儿丢脸的事他都记得这么清楚。罗令妤偏头,眉眼间神采灵动若飞,勾得陆昀低头望她:“那我才不理你,今晚也是女儿节,我还有事别的事要做呢。雪臣哥哥刚回来,是要回去换衣服吧?”
陆三郎瞥她扯着自己手臂的手。她口上叫他去换衣服,却把他手臂拽得紧,唯恐他真的走了似的。
陆三郎但笑不语:口是心非的小女子。
陆三郎当即袖子一扬,反手拉住她。他小指尾轻勾,从她手心划过,温热的手握住了她纤细漂亮的手。罗令妤手心被他撩得麻痒,面颊微红低头。陆三郎一贯轻浮,戏谑笑道:“换什么衣服?良辰美景,妤儿妹妹不想与我共度春宵?”
罗令妤一懵,听出了他话里那股浪荡勾引味:“……?”
陆昀面一热,偏头干咳一声。他喜调笑她,又顺口说错话了。陆昀改口:“是与我出去玩儿。”
罗令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