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温临,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你见过的。”
温临垂在两侧的手紧握,看着她随心所欲的样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两年前的场面。
盘踞在丛林深处的割据势力被打破平静,茂密森林遮挡住仅两人通过的河流,阴暗不见天日,染成一片红色。
从尸群里走出来的人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谁的,握着长柄刀突然双膝跪地,从头上流下的血汇聚在下巴,一滴一滴落在身下,唯独那双眼睛,明明漂亮到至极,却灰暗无神。
他只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喉咙滚动,也再说不出任何生气的话。
“古巴那边的人,你动了手,就得知道后果。”
温临从外套里扯出方巾递给她,“擦擦。”
沈满知眼睫微垂,看着上面的火烈鸟刺绣,撇开视线,“无妨。”
不知她说的是脸上的血迹,还是那个所谓的后果。
温临抬手看了眼腕表,收回方巾,“他们派了多少人过来。”
“就一个。”
“你不该下死手。”
沈满知笑了笑,看向他,“那等着他对我下死手吗?我们两年前在海上交过手,他脖子上的纹身,是船舶。”
温临蹙眉,船舶是加勒比海地区死刑犯的标记。
蛰伏在小岛上的城堡里,十粒拿着托盘形色匆匆地乘电梯到达顶楼。
百平米的露天温泉热气腾腾,池边的人身子隐匿在泉水中,脑袋仰躺在大理石上,披散一地的黑发。
沈满知仍然闭着眼,不施粉黛的脸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纯欲动人。
十粒差点没从她脸上移开眼睛。
跪伏在女人身边,放下手中的托盘,她轻声道,“老板让我给您擦药。”
沈满知伸出手,露出的后背肩甲处有擦伤。
“你们老板还生气呢?”
十粒微愣,“不知道,老板交代完事,又换衣服出去了。”
她拿着毛巾替沈满知擦干伤口处,被后者制止,“不用了,小伤。”
十粒于是放下药,身体放松了几分,干脆跪坐在地。
“满知姐,你这两次来,变化很大。”
称呼变了,瞬间变得亲近几分。
沈满知饶有兴致地接话,“怎么个变化法?”
“你上次来的时候,看得出来心情还算愉快,”她似乎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低,“可这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