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还是善良的,除了不欺负人,连房上的鸟窝都没有逃出她的魔掌。
旺财现在见了她都躲着走,她把旺财脖子下面的铜钱掏出来,散给了庄子上的小孩子买糖吃,害得旺财两天都没喝上酒了,不停地叫唤,还是家里的缺牙马夫请旺财喝了一盆子稠酒,才算安慰了旺财受伤的心灵。
奶奶不胜其烦,嫌她在院子里闹得慌,一大早就让回长安的云姑姑把她带走,家里才算安静一些。
今天办了许多的事,碧油车后面跟着一长串马车,这都是为家里采购的元日用品,年年添新岁,家里的日子却天翻地覆,前年还在为明日的饭食担忧,今日却绫罗满身,前呼后拥,云姑姑看着车窗外奔走的人群,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家里有男人撑门面就是不一样,虽然只有十六岁,不,过了年就十七岁了,硬硬的把一个快要彻底破败的家撑了起来,还把日子过的威风八面,只希望佛祖保佑,保佑他在草原上平平安安。
想起今日午宴上,那些贵妇的样子就好笑,自己只是一个下堂妇罢了,那些小心眼的贵妇们仿佛全体失忆,对自己好的不得了,所求者不过一小瓶香水而已,这也是大唐有品级的贵妇?一群可怜虫罢了,为了讨好夫君无所不为,整日里就知道涂脂抹粉,卖弄风骚,忘记了妇人最紧要的任务就是相夫教子,离了男人,她们大概都会被饿死吧。
云姑姑最烦的就是听净街鼓,没完没了的要敲八百下,现在又响了,每一声鼓响,似乎都在催促人赶快离开,云姑姑掩住耳朵,用脚跺着车门,让车夫赶快出城,云家在长安有宅子,却没有一个人喜欢住在城里的,哪怕赶夜路,也要回到封地,云姑姑觉得那里的床睡着才是最舒服的。
小丫已经睡着了,丫鬟把小丫抱在怀里,怕颠着她,小姑娘睡着了才有那么一些恬静的文气。
走夜路的不只有他们,还有许多的书院学生和先生,云家的马车宽大,见到书院先生家的女眷幼子,就停下来,顺便捎上,要知道牛车走完这五十里路,天就要亮了,至于先生就随便跳上一辆拉货的马车,不时与车夫聊上两句,悠闲自得,至于牛车就让仆人赶回去,也有偷懒的学生趁机钻进去,倒头就睡,直到书院才会被叫醒。
老奶奶还没有睡,在整理账薄,何家赶在元日前送来了两千贯铜钱,还有孙儿的书信,看了书信才知道,孙儿与何家做了一些小生意,是何家出的头,现在他们把第一笔利润送了过来,没有误差,这何家看样子还可以继续打交道。
水泥窑被官家收缴了,他们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