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秦赢对他真没有什么感情。
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这具身体终归是汉帝的骨血,养育之恩大于天,秦赢又不是畜生,岂能造反杀爹?
汉帝压着怒火,他猛然间恍惚,自己真的不认识这个儿子了。
他不再胆小怯弱,在魄力上,甚至远胜自己这个父亲,至少在对待门阀的问题上,他敢想敢做。
而自己身为一朝之皇,却屡屡犹豫。
“好,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汉帝神色略显落寞。
秦赢开口道:
“父皇曾给过儿臣,便宜行事之权。”
“这,父皇可还记得?”
汉帝微微点头,道:“不错。”
“监察院设立之初,朕是给过你便宜行事之权,也将贪污腐败,核查百官之事,全权交由你处置。”
话说到这里,汉帝神情猛的一变,语气严厉斥责,“朕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用便宜行事之权来堵朕的嘴!”
“但你可曾想过,你这次杀的不是小官,那是中书省右丞相。”
“我大汉朝廷拢共也就两位丞相,你说也不说,审也不审,直接就铡了他的头。”
“于情于理,都是你的过错。”
“难道,你还想让朕视若无睹吗?”
“倘若监察院的人,都似你这般仗着一个便宜行事之权,行事毫无忌惮,我大汉朝廷的官员,还有几人能生还?”
“铡完了百官,是不是连朕的脑袋,你都要铡了去!”
汉帝声音激动,老脸通红。
他心里有苦说出啊。
你杀那二十五位大臣也便罢了。
他们只是三品官,动摇不了朝廷根基。
现在上来就杀了一品官。
还是一位丞相,萧家的二爷,嫡系血脉。
这怎么说得过去?
倘若今天不责罚于你,文武百官将会人心惶惶,朝廷顷刻之间,必然面临大厦将倾的可怕局面。
最要命的是——狗急跳墙啊!
门阀拥有数百年的底蕴,掌握着大汉半壁江山,一旦逼得紧了,狗急跳墙的话。
江山不复存焉。
然而,汉帝又怎会想到。
他最担心害怕的事,恰恰是秦赢与镇北王期望看到的事。
门阀不造反,那我做这些就毫无意义。
秦赢正准备反驳他一番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