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想不明白这点,非要回来找死!”
纳兰雄图几乎失态,语气更是恨铁不成钢。
赵长恭听着这些训斥,牙越咬越紧,血液从牙缝中一点点渗出,他抬起头,那张白到病态的脸布满了不甘心。
他低吼:“那我这条腿怎么算!”
“我死去的部下怎么算!”
“我二哥的命,怎么算!”
纳兰雄图长叹一声,“你问我怎么算?我告诉你,不算!不能算,你也算不起!”
“你在皇权争斗中败了,无论是怎么败的,你败了就是败了,败者还能活着,那就是上天眷顾。”
“你不要有复仇的想法,这不切实际。”
“赶紧走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这帝都一刻也不要待了。”
赵长恭忽然厉声道:“我不走!”
“我凭什么要走?”
“那位子本来就是我的,他是贼!他是可耻的窃贼,他才应该走。”
“我只是回来拿属于我的东西,这有什么错?”
纳兰雄图被他这狰狞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差点不认识这个曾经自己最优秀,最温文儒雅的学生了。
“你…你拿什么争?”
纳兰雄图忍不住问道,“你已经残了,身边亲信死绝,你就只剩一个妻子!”
“你拿什么夺回一切?”
赵长恭冷肃道:“我有妻子,就够了!”
纳兰雄图冷冷道:“你觉得,你的妻子能为你提供什么?秦赢的好感么!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
“我接触过他,此人油盐不进,你以为就靠你的妻子,就可以拉拢到秦赢?”
“就算拉拢到他了,又能如何?他是汉朝太子,干涉不了赵国的内政。”
赵长恭似乎没有将这些忠告听进去,他自顾自的说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再渺茫我都要试试,与其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倒不如使尽全力,轰轰烈烈而死。”
说到这里,赵长恭忽然死死盯着纳兰雄图的眼睛,一字字挤出牙缝:“如果我的恩师愿意出手相助,我又何必寻求外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