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从没赢过。
“那你听不听话?”
古苏丹虎目威严。
他看似粗狂,但身上的确有一种领袖才具备的压迫感,言行举止让人不敢反驳。
“听…”
木尔多垂头丧气。
“好,既然听,那这件事到此为止。”
“钦差今夜就住到我的营帐去,我看谁敢来杀他,杀他就是杀他,绝不留情。”
古苏丹说完,拿走了火堆前的那把刀。
在他离去后。
众人气氛也缓和下来。
营帐中很快响起了歌舞声。
草原人天生能歌善舞。
木尔多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面前这帮开心的人,他的眼睛愈发阴狠,摇曳的火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
两天后。
赵国帝都,清晨。
初升的阳光落在城头,奇怪的是并非金色,而是血一般红。
城内外来来往往的人,都好似沐浴在血色中,但…他们脸上却都有着笑容。
秦赢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轻松,所有人都松一口气,帝都近来发生的事,都已经过去。
陇南党以缉拿叛贼之名,大肆屠杀淮西党,这看似犹如地震一般,然而对百姓而言,实则并不怎么在意。
老百姓不在乎谁当皇帝。
更加不在意什么党派之争。
因为——无论谁当权,他们依然是百姓。
只要明天还有饭吃,一切都不是问题。
持续将近一个月的追捕,淮西党彻底覆灭,老狐狸为了安民,直接宣布免收一年赋税。
此举大获民心。
自此,赵国皇族便只剩一个党派。
并且陇南党与皇族的密切程度,要远超之前的淮西党,毕竟纳兰雄图是赵长恭的恩师。
一个党派的存在,对统治有好处。
两个党派,势必会起争端。
“殿下。”
老黄忽然出现在身后。
“赵国的国书送来了。”
老黄手捧着一封犹如圣旨的东西。
秦赢接过,打开细阅。
“没什么问题,收好了。”
秦赢说了一声。
这份国书终于到了。
这也意味着,他可以回家了。
“赵长恭邀请殿下,今夜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