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计策不会出错。”
宁禄山心中暗道。
这次他只负责疑兵。
真正的刀,在一线天。
但宁禄山又生怕不保险,对旁边的副官问道:“让你们准备的旗帜,全都弄好了么?”
副官点点头,黑夜中眼眸明亮。
黑暗中看不清脸,但依稀辨认他是个英武的汉子。
“旗帜全都做好了,待得摇旗呐喊时,必然是一片壮观无比的景象。”
说完,他沉默了一阵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侯爷,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埋伏吕凤吗?”
他不解。
那吕凤的营帐之中,可是有着五万人马。
他们这两千人埋伏对方。
万一出点差错,那可就是全军覆没。
说完,副官沉默片刻,又压低声音,道:
“侯爷,属下有一句不中听的话,不知当不当讲。”
宁禄山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说殿下的布置有问题?”
大家都是老兄弟了,宁禄山怎会不知道副官的脾气。
副官道:“不光我这么想,手底下的兄弟们,也颇有微词。”
副官名叫杨涛,其实并不是很服秦赢。
他曾私底下与宁禄山议论过。
九皇子秦赢虽然能文能武,可毕竟是初出茅庐,头一次领兵打仗。
所以这兵权,应该是宁禄山的才对。
可如今的情况却是,宁禄山都要听秦赢调遣,要知道,侯爷身上的功勋,那可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干出来的。
凭什么听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的话。
“他一句话,就让我们大半夜趴在这里埋伏。”
“他秦赢如今在干什么?花天酒地,搂着女人睡大觉呢,咱们就得在这林间被虫叮咬。”
“要是明天吕凤不来呢?岂不是闹个大乌龙。”
“又或者吕凤来了,而不中计,不去一线天非要过天涯谷,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副官发起了牢骚。
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到,他定是一脸不服。
兄弟们刚到江南,连接风洗尘都没有。
居然直接就被派到这里来埋伏了。
大半夜的,秋风冷,虫又多。
趴在冷硬的土地上,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宁禄山闻言,语气严肃的道:“行了,不要背后说九皇子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