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追究她将吴道友画作弄湿弄乱之事啊?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吗?芸郎啊,人家不依。”
周芸贤将眉心微蹙,记起娘子说的是否是宅内有人有祸心,便细细端详了下尤氏,随即说道:“我看她还好。眼下母亲病了,我又停职,不是处处都需要她么,大夫是她,掌柜也是她啊,你有什么。”
尤氏心中猛地一疼,这个男人好冷血现实啊,她突然觉得不值得了。
周芸贤说着便往东院正堂去看望翁氏去了,坐下之后,不多时,下人送来九百九十两银,说是夫人叫送来的,周芸贤安静须臾,说道:“来人,将夫人西厢院的护院都撤了,以后夫人进出不需要搜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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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府
夜宸在楚清寒离去后,心里如被掏空般靠在椅上,闭起眸子,用手揉着眉骨,忽觉鬓角一动,回头见是燕青将他墨色发带搁在脑后去了,夜宸说:“刚才把发带弄松了。”
燕青给他将发带束起,杨姗只看了看丈夫,知道丈夫那点秘密,没说什么,出厅去伴着老夫人了,燕青问:“我家这紫檀木桌可还行?”
夜宸只是笑笑,“不如我府里那张青玉茶桌。”
燕青说:“兄长这五日没能留下周夫人?”
“嗯,没安排好。把人惹恼了。不提也罢。”夜宸颇为尴尬,“贡院那边的安全防卫事项你都办好了吧。各地考生进殿,共计五百余人。确保不要出安全纰漏,尤其名额顶替之类以次充好的事情不要叫发生。”
“小弟已经将各考点都部署好了,每个考点进门前验明身份,搜身,确保殿试的严谨和公平公正。”燕青说,“倒是夜曦文似乎安排不少人才进来考试。”
“七个。”夜宸说,“这个你不用操心,一个也进不来。”
“实际弟说句不该说的,这周夫人虽然姿色无双,性子也颇为使兄长欲罢不能。她只是小时候悉心陪伴你走出心结,现在她早就变了。但到底该停止了,不必纠缠过去啊兄长,该珍惜眼前人,向前看才是,邱侧妃和夏凝兄长不能辜负啊。邱氏是恩情,夏氏是镇北将军的鼎力相助,在掣肘睿王之事上镇北大将军是重要一环。”
夜宸又记起幼时被父亲嫌弃这张过于好看的面庞,父亲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的说野种宸儿,夜宸一度希望用烛火烧毁自己脸庞,楚清寒握着他手腕温声细语的说他爹爹是糊涂了,实际他爹爹是喜爱他的,并且细心的为他擦去手背上滚烫的烛火蜡油,那时她不会像现在这般一味推开他,厌恶他。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