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想事情、焦虑、烦躁时候的小动作。
路之舟吸了一口烟，然后按灭在了烟灰缸里，他还是不习惯这种男人都很喜欢的东西。
“我做了个梦···”路之舟挣扎片刻，还是决定告诉祁景川。
祁景川抬了抬下巴，示意路之舟继续说下去，“我梦到···小染染死了。”
祁景川的眉毛紧皱在一起。
“我站在小染染的灵堂里，面前是一张巨大的黑白照片，黎姨被黎清哥扶着，哭的不像样。”
“你有梦到···”祁景川感觉难以开口，但还是逼迫自己说了出来，“你有梦到小染是怎么去世的吗？”
路之舟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一直没有梦到黎染是怎么死的，他才会这么着急。
“没有···你有没有发现，小染染这次晕过去的时间比上次长了很多，我担心如果有下次···”
祁景川也按灭了烟，长长的出了口气，“别想这么多了，你也说了，只是梦而已。”
“可这个梦我梦了好久！我真的感觉这个梦很真实很真实，一开始我梦到小染染在高中坐在我前面，我每天都偷偷盯着她的背影···”
祁景川打断了路之舟的话，“小染高中在一班，你在三班，你怎么看她的背影？所以梦，就是梦，小染不会死的。
至少我不会让她死在我之前，我会用我的一切保护她。”
路之舟轻笑一声，“不要说得只有你一个人深情一样。”
祁景川深深的看了路之舟一眼，“你喜欢小染？”
两人就这样直接把隐藏心底许久的事情摊在了明面上。
“是，我喜欢小染染，我喜欢她很久了，你不也是？”路之舟坚定的回答。
祁景川又在膝盖上点了点手指，突然想到黎染在基地和他说的话，她当时告诉自己，对路之舟是亲人的感情。
但无论理智还是情感都告诉他，这种话不应该由他来告诉路之舟。
感情的事，还是交给当事人处理比较好。
“好吧，那我们就公平竞争吧。”祁景川认为自己的发言很完美，凸显了他作为一个大家长的宽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