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还是有些残留于体内。”
那个春日,花玥自宫中回府,母亲田氏喜极而泣,亲手为儿做羹汤。可是其父花满堂的爱妾陈氏觉得花玥威胁到其腹中的孩子,竟在鸡汤里下毒。花玥在母亲殷切的目光中饮下才发觉有异。幸好他有好药在身上,自小体质也不差,才险险逃过一劫,只是从此他就看不见了。
更让花玥痛苦的是,田氏本就因花满堂的无情及对儿子多年的思念苦等,心灰意冷疾病缠身,如此大喜大悲之下,猝然卧床不起,没多久就撒手西去。
虽然后来圣上震怒,陈氏流产紧接着被入狱处以极刑,花满堂亦被狠狠斥责,母亲田氏厚葬追封为诰命夫人。但逝者已矣,且陈氏从何处得到如此奇毒都未能查出来,而他已因此致残,卧床两年遍请名家调治才稍有起色,双目却一直没有恢复,至今无法视物。
且余毒不清,极有可能因此早逝。花满堂的冷情让花玥心寒,就与钟朗南下。
萧瑜见花玥沉思不语也没有催促,静坐一旁等待。想到他来历不凡,倒也估计得出其中毒是豪门倾轧争斗所致。
只不知花玥懂毒是一早就会还是久病成医。
过了半晌,花玥才缓缓道:“至于症状,毒发之初腹如刀绞,四肢冰冷隐隐发黑,继而浑身抽搐,头痛欲裂似有火在煅烧,双目刺痛,服下解毒秘药后症状有所缓解,疼痛持续了十数日,目中灼烧之感则几月方退。”
听其叙述平静无波,似乎对此早已坦然接受,萧瑜却有些凉意。
萧瑜五岁时也曾误服毒/药,双目失明,那种突如其来却深入骨髓的疼痛至今印象深刻,尤其是两个月处在黑暗之中的清冷孤寂和不安更让人难以忍受。那时候,父母和俊哥儿诸般安抚,生怕她出什么意外。不过萧瑜还看得开,没有无法接受,只是复明后对一切美的东西难以抗拒。
“这几年呢,身体感觉如何?”萧瑜回神,继续问道。
花玥道:“刚开始卧床不起,四肢冰冷,浑身疼痛,双目似火烧,后来经过治疗症状减轻,可以走动。如今反复调理,其余已无大碍,只是眼睛依旧看不到,漆黑一片。另外,夏日或靠近火光还会有灼伤之感。”
萧瑜想了一下道:“越地湿热,而且瘴气较重,论理北边更适合公子疗养。”
花玥微笑道:“阿瑜姑娘所言不无道理。但天地万物皆是相生相克,南疆毒物众多,也生出不少解毒的珍稀药材,更有精通毒术的高人隐士,或可解去我身上深种之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