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母的嫁妆一直被马氏管着,崔语荷的手中没有什么闲钱,只靠每月五两银子的月例,给自己添置些小物件。
马氏出身不高,她的父亲只是一个八品的小官,崔敏卿年纪大,娶的又是续弦,所以便让她嫁了进来。
马氏别的不会,但是那些拿不出手,见不得人的招数倒是会的不少。
不是在崔语荷的饭菜里掺沙子,就是在茶叶里面放虫子,让人不胜其烦。
最让她觉得厌恶的,是马氏给他爹生的那个儿子,动不动就跑到她的房里,翻箱倒柜,张口闭口就骂她是贱人,一看就知道是和马氏学的。
崔敏卿政务繁忙,平时也不总在后宅,马氏虽然年轻,但却是个碎嘴子,说起话来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刚嫁进来那会,崔敏卿还新鲜过几日,时间长了新鲜劲一过,他就厌烦了,夜夜宿在书房。
崔语荷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就去找他告状,谁知马氏却以为她是个软柿子,更加的变本加厉。
就在两个月前,崔语荷发现马氏的娘家表弟赵四,三天两头的到崔家做客,二人常常关上房门,不知道在屋里说些什么,一说就是一个时辰。
前几日,她的丫鬟小玉,在花园里听到马氏身边的丫头,在说悄悄话,竟然是要将她嫁给赵四。
崔语荷一想到赵四看到她时,那像蛇一样黏腻的眼神,她就觉得头皮发麻,胸口直犯恶心。
听到她说这些,曼舟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就算马氏与她表弟暗中商量与崔语荷的亲事,也用不着商量两个多月,而且为什么每次都要关上房门呢?
她不动声色的给崔语荷夹菜,又劝她多吃一些,挑了些好听的哄着她高兴。
“曼舟,你知道吗,京城里的那些世家贵女,虚假的很,以前我娘活着的时候,她们都上赶着的巴结我,后来我爹娶了续弦,这些人又装出一副与我并不熟识的样子。”
曼舟笑道:“世人都爱捧高踩低,讨好别人,就是作贱自己,无为即是有为,想明白了便不纠结,也不会烦恼。”
崔语荷揉了揉肚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曼舟,我很久都没吃这么饱了,有你真好。”。
曼舟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肉麻死了。”
崔语荷喝了口茶水漱口,又去拉曼舟的手:“曼舟,我瞧着你的样子,想来当初那个顾秀才待你是极好的,快带我到处看看你家的宅子。”
曼舟令人撤下残席,便与她手挽着手,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