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英毫无防备,整个人如鸡仔般被他强悍力道拎起,弓着腰从凳子上起来。
屋内气氛低到极点,太子爷大驾光临却没往日般来销金,而是来算账。
男男女女诚惶诚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如何是好。
又似乎料到,刘家与祁靳西大抵会因中关村一事较劲一番。
偏刘怀英还在装傻,试图蒙混过关:“您大晚上吃枪子儿吗。”
祁靳西腕劲儿用力,刘怀英的衣领口被迫勒到紧窒,红了脖子。
祁靳西照旧不慌不忙:“规矩点儿,我不说第二遍。”
既然如此。
刘怀英无法在太子爷面前装。
本身,刘怀英并非不服姜音被他睡了,主观上,刘怀英不服的是中关村项目说变就变。
他祁靳西毁约在先。
区区一个姜音还真不至于令祁靳西毁约。
毁约根本,他看不起刘家了。
刘怀英拿走祁靳西揪在领口的手:“你无非看不上刘家来接手中关村,索性毁约,不动声色换掉乙方岂是不讲规矩。”
祁靳西淡定入座。
在他入座那刻,察觉事态严重,氛围肃杀周严,无人敢和这位爷对坐,全站在原地。
终是有人在四九城,惹了他脾气。
刘怀英松扯衣领:“祁靳西,不守规则的是你,不管你因为什么看不上刘家,刘家总得要个解释,绝非你随意踩。”
太子爷笑了笑,毫不客气开腔,“我怕你刘家塌了,连累我。”顿瞬,手指丢开一只麻将牌,抬了抬沉黑的眸子,“刘氏手里9个亿的钱财漏洞,怎么,我得讲世家情面对你们姓刘的网开一面吗。”
果不其然,他就是事出有因,才不给刘家接手。
权贵门祁家出来的嫡系嫡长孙,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改变得了,蚂蚁挡他权位利益,都能弄死。
他敢说翻脸就翻脸,且能压姓祁的,只有姓祁的。
“昨日,我父亲拿资产填好窟窿了。”刘怀英丝毫不乱。
即便很怵这位太子爷下死手,可又如何,一个小姑娘,他说要就要了,明明…明明他先认识。
“事关法纪,我们刘家不会大意。”刘怀英补充。
祁靳西不屑的扯扯唇,那抹笑却意有所指。
能有过几亿窟窿落把柄,日后旁人要刘家什么把柄还不简单。
可他祁靳西天生不是慈善家,非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