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西回头那刻,姜音仰起笑脸,“你能不能去买药。”
他喉咙有些痒,沉沉咳了声,没说话。
姜音笑着想,姜音你不识抬举了。
凭什么身份,以什么资格让他买药。
那夜,医院距离挺远。
出胡同后,被祁靳西牵手去对面街的某工作四合大院,站岗执勤十余名的工作人员来回戒备安防。
见是祁靳西,他们压根不拦,甚至客气朝他笑一笑。
他靠在石狮子边,双手抱胸,直接问对方岗位上的体温枪给她量温度。
工作人员提起照做,不过两三秒钟:“烧了,38。4度。”
祁靳西侧身看她,“我不去医院怎么办,给你叫救护车过来?”
什么阵仗救护车。
她摇头:“我不要去医院,这个温度适合吃药。”
一副打死不扎针的倔犟样,男人略微皱眉。
工作人员突然开口问,“您怎么有闲暇上这儿。”
“看陈叔比赛。”祁靳西不温不雅的回应。
“稀客。”那人笑着点头,“天黑,那您慢走。”
这个‘您’是尊称,而不是京腔客客气气的‘您’字。
姜音听出来,回头一望那座大院,再看牵她手走路的祁靳西,汗毛有些竖立。
姜音不肯去医院,因发烧,毫无清醒意识,恍惚听见他坐在驾驶位给白手套司机打电话,最后,车开到二环内的高奢酒店。
总统套房。
准时的,小李送过来两份药,一份是止咳,一份是给躺在沙发的小姑娘,退烧药。
并不是祁靳西亲自买,姜音服完药躺沙发就睡。
边上的小李抬头看看天花板,问向坐在沙发另一边的祁靳西:“要不要给她找医生打针。”
他起身,人淡,“不退烧再说。”
小李点头,只好去一旁瞎忙碌,看落地窗外的夜景,不言不语。够宽,随便逛。
那小姑娘,小李总共见过两回,第三回住进这里了。长得是挺娇姿玉骨,小李当时的脑子里就出现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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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音在沙发睡不踏实,退烧后,扶着腰起身,四处看看,一眼注意到书桌前工作的男人。
他边咳边手翻阅合同,指尖夹根香烟,长长一截,送到唇肉边吸一口,慢悠细吐。
姜音双手搭在沙发靠背,露出脑袋:“咳嗽少抽烟。”
祁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