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的体面和人脉,他刘家疯狂敛钱,不知何为上下级规则,何为约束,何为敬畏,赏他吃两口饭还拿自己当王公贵族了?偷转移钱财到国外,我养出来的女人,我祁家给出来的风光,到最后拿着这些钱来买我女人的画?”
尽管他说得对。
姜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看着男人英俊流畅的侧脸线条:“你知道吗,我不想看你的笑容,会让我去怀疑,他父亲那么早出事,跟伱脱不了关系。”
“谁告诉你。”祁靳西眼神倏地一沉,冷冰冰盯着她,仿佛她再多提一句,那只青筋并络暴凸的手骨能捏住她的喉咙。
但很快,他也这么做了。
无疑,这句话触及这皇帝的龙鳞,大手就这么捏住她脆弱的咽喉,她被迫咳了下,乖乖抬起下巴。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姜音,这种机密你也敢揣测?”
脖子强烈的窒息感同大脑的情绪汹涌而来,但姜音清楚,那句话的确没分寸,大逆不道且无证据的怀疑,可这种情况下紧张,话下意识出来。
“我猜的。”她一边红着双眼委屈,可说的话颇有豁出去的不知好歹,“他讨厌你,他从来都不喜欢过你,又不得因为你的手腕容忍你,但他从没有以任何方式去主动招惹你,我们之间都有联系方式,没有互打过电话。”
“他但凡要是想借我来惹你,他早就天天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了,而不是偷偷用GV和我聊画。”
一个字一个字听完了,祁靳西看她蠕动的嘴唇,这就是她眼里的刘怀英。
可怜无助,且懂她。
祁靳西目光沉沉盯着她,就笑:“真感动,好吃好喝供着,同你明码标价在一起,你要是不乐意当初何必靠近。”
“你讨厌便讨厌吧。”她说,“反正你也不会喜欢人,也不屑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什么东西。”
无疑是她的真心话。
男人笑得极其阴沉:“以前,你是会挑个高台位置最巅峰的,不怀好意来我身边,现在是吃饱喝足了,怀念起和刘怀英的各种前尘往事了?”
哪怕窥见他骇人的笑,她哪怕心生畏惧,也壮胆把话说话:“你真的从不信任任何人。”她今晚,开口闭口是‘你’。
信任不信任的事,祁靳西不谈,大手脱离她的颈子,拿帕子擦手上黏腻的细汗,随后揉成一团扔餐碟里。
“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吃饱饭回家睡觉,我不会跟你计较刚才的话。”
姜音不相信,不相信他说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