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没几个月,说躺就躺。
以后谁来装傻充愣倾听她那些不为人知的心底秘密。
搁在书台的手机一直亮,恍惚闪烁,来电祁靳西。
算算,距离离开芝加哥37小时。
震动一下又一下,缠住她的视线,木然沉浸。
不接,要挨骂。
这边,西雅图谈生意的祁先生一听女佣汇报后,喉头直冒邪火,眼眸似簇了团火苗,吓得拉斐尔连连后退。
失踪37小时,放学没回庄园,杳无音讯。
跨洋电话接通。
这回,少了小姑娘温温软软的‘先生’二字,特别烦躁。
祁靳西冷漠至极,质问:“总是一声不吭就躲就跑,嗯?”
小姑娘喉头哽咽:“我…我在医院。”
男人身上的戾气不减反增:“给谁伤哪儿了。”
“我外婆住院,一直没醒,已经过去九天,医院没给准确答复,生命体征有,可外婆就是不肯醒,一旦不小心…在往下就是…醒不来了。”
一句话断续说完,她已经泪流满面,哭腔一阵一阵,那样的羸弱无助,握住手机,后背颤抖着贴在墙角,无助地蹲了下来,将脸埋膝。
是在家人面前忍了好久的眼泪,这一通电话,再也控制不住。
将近两分钟的沉默,祁靳西利落合上合同,丢给拉斐尔,单手抄兜朝大门走去,温然一声:“不要哭知道吗,乖乖等我。”
说完,男人挂了电话。
后一句话并没进入姜音的耳朵里,恍恍惚惚间,随走廊尽头消失的脚步声散走干净。
她从不奢望祁靳西那副尊贵万千的姿态纡尊降贵来到医院,没想去改变那个男人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