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那个?
谁?
侄女的男朋友?
该说什么?
-
那一夜。
医院步梯楼梯口,隐蔽抽烟区。
怀里的小姑娘始终不说话,祁靳西将背贴在墙壁,稳稳抱住她,任她埋在肩头,任肩上的高支精贵面料全是她的眼泪。
挺洁癖,那没办法,她年纪比他小。
他抬头仰望洁白腻子的天花板,笑了笑,有时候挺无奈。
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东西。
蒲扇似的大手上移,拍了拍她瘦弱的背脊,平静轻音:“乐观面对,医生不是还没有出来吗,万一就醒了呢。”
她低低出声:“早上,医生说检查结果情况已经恶化…”
他始终看天花板,笑着说:“阎王没那么无情,我都遭遇无数次险境,伱看,我好好的。”
天之骄子,谁能比啊。
他那身血脉,至尊至贵,谁不忌惮。
姜音乖乖从他肩膀抬起头颅,破涕而笑:“先生是最无情之人,他都比不上先生。”
并不想回答她这句话。
眼眸瞥到天花板破碎的腻子一小角,将掉不掉的,瞧了很久,男人嗓音轻哑:“你的家乡有什么好玩的介绍介绍,我来做客不招待?”
她说,“我家,赶海,深海海鲜,桂花糯米酒。”
祁靳西笑了,“就没了?”
“还有我,你要不要。”怀里人儿挺小声地嘀咕。
沉默几秒,祁靳西突然嗤笑出声,伸出手给她抹眼泪。
孤单靠在墙上,看着怀里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