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使连忙过去仔细闻了闻。
“虽然有白醋的味道覆盖,但香味依旧清晰可闻。”
孟清瑜又接着道:“淑妃娘娘,即刻派人去这宫女的住处,估计尚能找到一些洋金花。”
淑妃立刻派人去搜,果不其然,连洗手的那盆水都未来得及倒,确是凶手无疑。
那名宫女“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慌张道:“皇上恕罪,娘娘恕罪,都是云贵人指使奴婢的,奴婢不敢不从啊。”
她原本只是从内务府指过来伺候云贵人的,却不曾想贵人却让她偷偷往大皇子的香囊里放东西,她如何敢不听主子的命令。
淑妃怒目而视:“好你个云贵人,枉费本宫以为你是真心疼爱大皇子,没成想你居然如此恶毒,竟然对一个不到三岁的稚子下手,瑞儿到底哪里让你不喜,竟让你费尽心思使出这么个腌臜手段。”
李妙云脸色一白,刚刚她以为只要拖延时间,让那个小宫女去把手洗干净就不会被发现了,没想到孟清瑜打的居然是这个主意,好一招请君入瓮。
是她露出破绽叫人抓住,她倒也没什么争辩的。
坦坦荡荡的跪下请罪。
“是嫔妾嫉妒珍贵人得陛下宠爱,意图陷害,嫔妾任凭陛下、娘娘处置。”
见她如此供认不讳,孟清瑜倒有几分意外了,也还算有几分世家女儿的清高与体面。
淑妃与皇后齐齐看向皇上,请求示下。
周廷彦看了这么久只觉得有些渴了,端起桌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方才开口说道:“大皇子如何了?”
张院使赶紧上前回话:“回皇上,微臣已经施了针,大皇子过些时候便会醒来,再服用三日的汤药余毒便可清了。”
周廷彦挥挥手示意张院使退下。又看向在场的众人。
“云贵人因妒行凶,不顾皇子安危,褫夺封号,降为选侍,即日起打入冷宫。珍贵人虽无辜遭人陷害,但此事全因你而起,便罚你禁足一月。”
李妙云那日的竹林邀宠已经用尽了她的所有脸面。
自知盛宠无望,她本就不得皇上喜欢,日日守着那春禧堂又与冷宫何异。这就是她的最后一招,若是成了,孟清瑜便自此失了圣心,甚至有可能丧命,她自然也能分得几分圣心。若是不成,这便是她的命,她认了。
她李家出来的儿女绝没有输不起的说法,撒泼打滚求饶的事情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所以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就被人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