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简直将“冤枉”二字写在了脸上,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既如此,那就让参与其中的人说说。”
皇上淡淡地开口,一双眼睛上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确像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她们心上。
珍珠颤颤巍巍地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是奴婢不小心崴了脚,才会撞到主子身上,这才连累了珍昭仪。求皇上恕罪,奴婢真的是不小心啊……”
周廷彦不管眼前那东西的哭求,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既然这双腿连路都走不好那便不必留着了,找人砍了吧!”
轻飘飘的话让跪在地上的珍珠如遭雷击。
她简直不敢想象,活生生被人砍断腿是何种滋味?她往后不能走路该如何是好?出那么多血她还能活吗?
“皇上饶了珍珠吧,是嫔妾不好,是嫔妾不小心撞在了静妃姐姐身上,皇上要罚就罚嫔妾吧!”
沈才人虽然满脸害怕,可是为了自己身边的大宫女仍然努力地克制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一双眼睛哭的红肿,让人一瞧便觉得可怜。
静妃也立刻站了出来,大义凛然道:“是臣妾撞到的珍妹妹,此事与沈才人无关,还请皇上不要降罪旁人 ”
“不,都是嫔妾的错,静妃姐姐只是被嫔妾连累。”
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他头疼,简直让周廷彦原本烦躁的心情越来越烦。
他丹田微微用力,冷声呵斥:“够了。”
突然产房内传来一声压低的叫喊声,难掩痛苦。
这下周廷彦也没心思处理这些个东西,哪里还坐不住了,一把站起来。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产房里传来的声音,明明痛苦至极,却还要尽力压制,将他的心搅得又酸又涩。
从晌午开始到月上枝头,周廷彦一直站着,几个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忙中有序,一盆又一盆的热水送进去再端出来。
周廷彦在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产房里的那个女人不亚于是在拿命给他生孩子。
之后,不论她要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他都由着她。
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婴儿啼哭,天上的月亮也从弯钩变成了玉盘。
明月虽圆,到底不如十五的满。
周廷彦以及在场的诸位一颗大石头陡然落地。
立刻就有一名中等身高,稍显丰腴的稳婆从产房出来,抱着的朱红色襁褓里正有一名刚出生的小儿在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