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坦笔直的宫道上。
突然,有位宫女服制的女子跑到仪仗前跪下,阻了轿辇的行进。
“妹妹知道珍姐姐今日要从此路过,特来向珍姐姐请安!”
声音如此耳熟,还有那有张透着稚气的侧脸,让人想认不出来都难,这正是钟粹宫的沈才人。
孟清瑜并没有因为沈才人的出现而惊讶,脸上平淡无波,眼中透着冷淡疏离。
若是沈娴老老实实地不再惹出什么是非来,她或许还会允许她幽居在钟粹宫里,了此残生。
没曾想,年纪不大,心眼儿倒不少。
她先前瞧着二郎三个多月大了还只有那么小一点儿,心里正难受,这沈娴偏要往她的枪口上撞。
显然孟清瑜并不打算开口,一副任她表演的样子。
“妹妹自知,是妹妹的婢女珍珠一时大意才害得二皇子身子病弱。皇上虽已将珍珠杖毙,但是妹妹也有管教不力之过,因此今日特意来向姐姐请罪。无论姐姐要如何责罚,妹妹都绝无二话。”
周廷彦低头贴着人的鼻尖蹭了蹭,声线压低,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缠绵缱绻。
“好娇娇,你心疼心疼朕,都快小半年了,朕想……”
孟清瑜听着人直白的话,面色绯红,这人撒起娇来,比女子还得心应手。
其实她旷了这么久,也是有些想的。
于是孟清瑜主动献上红唇。
这干柴碰上烈火,可谓一点就行着。
途中还能听到美人娇娇地喊“不要了”,遂有低沉喑哑的一道声音又哄着人“再来一次”。
今夜春光无限,直至晨光微现。
王安今夜不知让人抬了几次水进去。总之他今夜连盹都没得打,人看着都有些憔悴。
也不知皇上还好不好?
结果,当王安看见神清气爽地去上朝的皇上时,心里涌起无限的疑惑。
自从皇上留宿未央宫之后,旁人的宫里一次也没去过,整个后宫如同虚设。
珍嫔搬到未央宫的主殿长乐殿之后,皇上又以觉得除了床大点儿之外,旁的地方都显得有些寒碜不似一宫主殿,又着人将长乐殿的陈设摆件一应都换了个遍。
旁的就不说了,那张山水白玉屏风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皇上随口就让人送去长乐殿了,又额外从自个儿的私库里挑了东西给珍嫔当作乔迁之礼。
有皇上以身作则,旁人自然也不好不送,另有内务府大总管额外孝敬的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