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工就是了。可若是将徭役以银钱代服,那些出不起银钱的人家可如何是好?皇上须知几两雪花银就是民间百姓一年的收获啊!”
李大人说得感同身受一般,就差老泪纵横了。
另一个大臣立刻跟着附议。
“微臣以为李大人说得有理,新法一事还请皇上慎重。”
周廷彦偏白的俊脸上不见喜怒,只淡淡地看着地下的几个跳梁小丑。
这些个大臣厚颜无耻的嘴脸,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们说得好听,出几分力总比交银钱好!
须知民间百姓依靠种田为生,没了劳力,田里的收成就要减少。
再者服徭役者,非死即伤。
百姓家里一年伤一个,一年死一个的比比皆是。
周廷彦也不欲与他们争辩,治他们的人还在后头呢!
他懒洋洋地问道:“还有人附议吗?”
章尚书看着面前这几个据理力争、掉进钱眼里的朝臣,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果然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泥腿子一门心都放在些土啊泥啊的东西上了。
他章家自诩是名门贵族、书香世家,自然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他此刻乐得作壁上观。
最后的结果让这个章尚书都有些震惊。
朝堂上有半数以上的大臣站出来附议。
周廷彦沉着脸不说话,静静等着。
底下的大臣拿捏不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了,一个两个屏气敛声。
而后,有一道姗姗来迟的身影打破了殿上紧张得氛围。
王冕之穿着红色的官服进殿,在一干静立的大臣中间格外明显。
“微臣来迟,还请皇上降罪。”
“王大人向来最守规矩,今日怎么来得这样迟。”
“回皇上,微臣前往丰和县搜寻一宗要案的证据,路上耽搁了些时候这才来晚了。”
底下的李御史在听到丰和县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心里忽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王冕之将他搜寻的证据连带着将梳理案件的折子一起献上。
王安下去接过再转呈给皇上。
周廷彦一页一页地快速阅过。
越看他的脸色越沉。
最后他一把将折子连带着几张信纸一起朝下边的大臣扔了下去。
“好一个李大人!真是叫朕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