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从前对后宫的大小事宜一向是不感兴趣的。
一些个女人争风吃醋哪里值得拿到他面前来讲。
如今倒是一反常态。
想来周廷彦是真被孟清瑜离宫的那一回吓怕了,这才将人看得这么紧。
他一听见“沈才人”三个字眉心就不由自主地皱起。
“她跑到未央宫去做什么?”
晦气的东西,自个儿也不知道少出来走动。
“娘娘派人请过去的,只是二位主子说了些什么奴才却是不知了。”
周廷彦的双眉舒展,眼中闪着意味不明亮光。
还能说什么,多半是为了阿禾的事儿。
“未央宫传了什么旨意出来。”
“娘娘并未有旨意传出来,与沈才人好像只是说说话,沈才人也好好儿地回去了。”
周廷彦挑了挑眉,这睚眦必报的小妮子这会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罢了,只要不和他生气她干什么都好。
“派人去钟粹宫传话,让她没事儿就别出来了。”
那副样子,万一再吓着孩子就不好了。
“是。”
小安子下去之后,王安就看见皇上拿了卷黄色的卷轴一笔一划地往上面写东西。
每日都跪?
孟清瑜微愣,她倒是没想到皇上竟然罚得这样重?
既然皇上已有旨意,再看这人如今瘦得跟个竹竿一样,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免得折了阿禾的福气。
她淡淡地掀起眼皮只扫了她一眼便不想再多看。
“皇上已有旨意,你便遵旨行事!本宫今日传你过来便当是叙旧了,你便回去吧!”
她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满,这人也真是的,处置了人也不同她说一声,害她在旁人面前没了面子!
沈娴一脸无谓地往外走。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我不想将事情做得太绝,你日后好自为之。”
沈娴脚步略顿了一下,而后,走出了未央宫的大门。
不想将事情做绝?
她做的还不够绝吗?
从未央宫到钟粹宫这段不远不近的路程里她心中难得地生起了几分疑惑。
到底为什么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其实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是假的。
她背后的伤早就好了,那盒凝脂膏她一早就用了,效果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