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人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她虽然位份不高,但也只是平日里的份例比别人少一些,万万没有到沈才人那样惨的地步。
她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道:“是……是你自己先对公主动手的……你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也帮不了你。”
“哦?我作孽?”
沈才人挑了挑眉。
“我不过是掐了一下公主的脸,便要受此责罚。那你的下场岂不是比我还要惨?你不仅出言侮辱过贵妃娘娘,甚至还煽动江婕妤造谣生事,甚至在宫宴上对她下手,害她在皇亲国戚面前失了脸面。她若是知道了,真的会原谅你吗?”
“若你是贵妃,你会对一个已经没有任何倚仗的小小的美人心慈手软吗?”
“她可是贵妃,一举一动,有多少人盯着他,又怎么可能明面上对你出手呢?”
“怎么人家随便说两句话哄你,你就信了呢?”
沈才人一茬接着一茬的话,让她真的,皮肤上都冒起了细密的小疙瘩。
大热的天,一股冷意从她的背后升起。
她使劲咽了咽口水,定的,看着面前的沈才人,问道:“莫不是你有更好的办法,让我能打破目前的局面?”
“姐姐万事都仰仗别人的鼻息,自然处处受人掣肘。先发制人才是最好的防守。”
其实她隐隐能够猜测到沈娴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当沈娴真的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心头一震。
这些日子,大周的政坛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上百号官员革职的革职、流放的流放。
这是弘景皇帝登基六年以来规模最大、用时最短的一次政治变动。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朝堂中有半数以上的大臣或多或少都有职位上的变动。就算是那些没有经历被革职和流放的,也大多被擢拔或右迁。
这位年纪不大的天子终于在真正意义上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政治团体——一个只拥护他、忠心他、并且只遵循他的意志的政治团体。
就连那位自先帝登基就任钦天监监正的老臣闵大人也被皇上强制告老还乡。
接替他位置的人是钦天监天文科里才升上来的五官灵台郎,年轻聪敏还好学。
章尚书手底下的虾兵蟹将也被杀得稀碎,可以说他如今只能靠一枝独秀了。
其中还有一人值得一提的就是卫指挥使同知郑远被革职,连同整个郑氏一族全部被流放抄家。
后宫中,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