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生有些脸红,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登不得大雅之堂。
又是戒尺敲桌的声音,众人安静下来。
“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坐在这里上课,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你们都是我大周最杰出的少年,往后或为同僚,切记不可随意侮辱他人。”
“学生谨记。”
“今日,我们便要来学一学,为臣的辅佐之道。”
坐在第一排的周琮瑞脸色平静,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温润的眉眼一如往常,像是在专注地听着夫子的课。
从前老师在宫里给他讲的内容,大多都是为君之道,偶尔会掺杂一些经史子集。
今日这堂课老师讲的是为臣之道,却让他过来一同听讲,他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猜想。
连老师也觉得,他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弟弟吗?
他又想起,那白玉团子一样的人儿,躺在他怀里,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就背出了他记了大半天的课文。
半晌,攥紧袖口的手突然就松开了。
他轻轻扯了一下嘴角。
其实也没什么好较劲儿的,他能有今日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如果是二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下课后,他先目送了程夫子离开,才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宫去。
周琮瑞坐在马车里淡淡地说了句:“先不回寝殿,直接去尚书房吧!”
此刻回去,正好能赶上尚书房下学。
他索性接了二郎一道回去用午膳。
坐在外头的长树和长叶得了吩咐就往尚书房赶。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大皇子这趟却扑了个空。
长叶问了宫人才知道,二皇子今天根本没来上课,尚书房里空无一人。
长叶偷偷瞟了一眼大皇子的脸色,暗道不好。
殿下轻易不发火,可一旦生起气来,所有人都得心惊胆战!
周琮瑞沉着脸就往外走。
等到周储衍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找他哥哥时,看见周琮瑞脸上温和的笑,还以为今天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呢!
“哥哥!”
周琮瑞坐在膳桌,稳稳地将小小个的周储衍抱起来。
“二郎今日上课累坏了吧!”他拿出怀里的锦帕擦了擦小人儿鬓边的薄汗。
周储衍嘟着嘴,埋怨道:“今天上课特别累,夫子教的东西特别难!”
累!!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