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反驳,“我没写过信!李韵宁至今不晓得你我的旧情,你搭上她,私下抛弃我,两段感情你处理得天衣无缝,我如果要闹大,周家已经天翻地覆了,会这样太平吗?”
“我不愿意抛弃你!”周淮康情绪激动,“太穷了...我父亲是书记,得罪上级了,官职没保住,去乡下种地,奶奶瘫痪,妈妈有病,我在党校读书认识了韵宁,她姑姑是我的政治老师,我不是没犹豫过!”
叶太太撇开头,抹了下眼泪。
“我娶了韵宁之后,有心补偿你,也汇过款,可你搬家了。”周淮康递给她纸巾,她没接。
“前尘往事了,不提也罢。”叶太太推车门。
周淮康情急拽住她,“即使你没闹,那柏南呢?”
她骤然停下。
“柏南送了我一套紫砂菱花壶,作为寿辰贺礼。”周淮康语调也是抖的,“菱花...你的名字。”
叶太太扶车门的手一紧。
“而且宴晖调查长平妇幼了!柏南在那里出生的,档案是6个月早产,实际上是足月生产,宴晖在寻找接生的护士,纸包不住火了...”
“你周家的后院起火,与我无关。”叶太太挣脱他。
“菱花!”他声嘶力竭。
叶太太再度停下。
“叶先生知情吗?”
她深吸气,“不知情。”
周淮康稍稍安心了一些。
是了。
叶先生是商人,攥着这么大的把柄,哪有不利用的道理呢。
叶氏集团盖房子,建娱乐城,搞医药,各种生意,是市里批手续,尤其是娱乐城,年年查,年年罚,最需要保护伞了。
想到这,周淮康又不踏实了。
一旦败露,叶先生威胁他呢,拉他蹚浑水呢?
“菱花。”他追下车,“一定瞒着叶先生!对你也好。”
“是对你好吧?”叶太太冷笑。
周淮康感到无力,无奈,“我承认欠你们母子的,但是菱花,咱们分开,你没告诉我怀孕了——”
“我告诉你怀孕了,你会放弃李氏家族的大小姐吗?”叶太太打断他。
周淮康哑口无言。
“你今非昔比了,岳父也死了,你知道柏南是你的儿子,你敢认吗?你连女婿的机会也不敢给他。”叶太太一字一顿,“周淮康,我比李韵宁了解你。”
周淮康杵在原地许久,怎么回到老宅都是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