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亲手绑在树杈上的。
他为何骗她呢?
分明要娶华菁菁了,为何在她面前演戏呢。
周夫人推着杜若去房间里换了裙子,粉白色的,既不喧宾夺主,又喜气洋洋。
“你周叔叔去视察国企了,赶不回来。他嘱咐我不要怠慢了华家,毕竟华团长没了,留下孤女寡母的,更要郑重其事。”
周夫人整理着杜若的衣领,“咱们一起去华家,你嘴巴甜一些,周家的小姐要有世家小姐的端庄知礼。本来我打算去学校找你的,在车上换衣服,你正好回家,省得耽误时间了。”
杜若浑浑噩噩跟着周夫人上车。
华家在东城区,一座老式的小洋楼。
外墙已经掉漆了,据说曾经是某位大军阀四姨太太的住处,内部家具也是老式的,虽然陈旧,不花费一亿两亿是拿不下这栋洋楼的。
贵在历史底蕴。
。。。。。。
华家的保姆迎接周夫人进客厅。
杜若看到圆桌上堆积如山的聘礼,一件件裱了喜字、绣了喜花,精致又富贵,她心口猛地一揪。
像是无数尖锐的石子,在她体内这里砸一下、那里撞一下,密密麻麻地爆碎,炸得她皮开肉绽。
这么隆重的聘礼,周宴晖瞒着周淮康夫妇,瞒着所有人,置办得井然有序,体面合礼数。
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是准备很久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失控战栗着。
撕心裂肺的疼。
每一寸骨血都疼。
和他之间的结局,她并没期待太多。
隔着千万重山。
千万道沟壑。
无法跨越。
如今,周宴晖是华菁菁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
她仅剩的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
“亲家母——”周夫人春风满面,“恭喜了。”
“同喜。”华夫人坐着轮椅,气色不太好,“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扫周家的兴了。”
“您生了一个好女儿,周家添了一个好儿媳,怎么是扫兴呢?”周夫人在富太太圈里,很摆架子,但在官太太圈里,一贯是八面玲珑,接触过她的人,没有不称赞她的。
华夫人欣慰,“可惜,老华没等到这一天,菁菁的婚事一直是他的牵挂。”
“爸爸在天有灵,会高兴的。”
杜若抬头。
华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