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一马,否则你有牢狱之灾!”华老大怒不可遏,“华家四代人忠勇清白,二房这一脉沦为家族的耻辱,你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吗?”
华菁菁呆滞着,蓦地,失声痛哭。
杯里的茶凉了,周宴晖斟了一杯热的,给华老大,又斟第二杯,给华二叔。
他等着华老大喝了茶,缓缓开口,“我与华菁菁的缘分已尽,与其结婚彼此折磨,不如好聚好散。”
“宴晖!”华菁菁忘了自己在轮椅上,往前一扑,摔在周宴晖脚下,“我不接受。。。我们订了婚,我母亲也写了周家和华家结盟的遗嘱——”
“菁菁,你起来!”华二叔搀扶她。
她不管,趴在地上,拉扯他西裤。
他居高临下,无动于衷。
“解除婚约。。。”华老大凝重,“对外公布的理由呢?”
周宴晖明白华家的顾虑,“她的所作所为,外界永不知晓。”
华老大松口气。
“至于理由,周家不背黑锅,是华家的问题。”他坐直,气场强悍。
连华老大也被震慑住。
“华团长夫妇的死,对她打击极大,精神时好时坏。作为未婚夫,我包容呵护,无奈她状况越来越差,大伯父与二叔感激周家的仁至义尽,决定解除婚姻,送她出国治疗。”
华老大刚松了那口气,又哽住,“出国?”
周宴晖一张脸阴骇凌厉,“她在国内待一天,我一天不安宁。”他撂下这句,站起身,在华菁菁面前蹲下,注视她。
良久,他伸手,抻了抻她凌乱不堪的衣服。
华菁菁也注视他。
他神色平和。
没有戾气,没有攻击性。
手很暖,可那双眼睛,不见一丝温度。
有解脱,有畅快,有厌恶。
统统是令她崩溃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