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联姻,你省心不少,伯母是好意,用错了方式。”沈承瀚拍了拍他肩膀。
他睁开眼,“人呢。”
“若儿小姐在医院,很安全,夫人在老宅。”
周宴晖松了松衣领,起身出去。
叶柏南的包间请了唱苏州评弹的姑娘,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大手笔扔小费,铺了满地的钱。
公关部总监好色,大声叫嚷,“脱一件衣服,小费一万!”
有高管附和,“她只穿了旗袍啊,岂不是脱光了?”
“旗袍,袜子,鞋,内衣,她脱一件,我结账一件。”
他们兴致勃勃,姑娘们又怕,又急,瑟缩在椅子上。
叶柏南端起白瓷茶杯,修长的骨节一下下叩击杯壁,注视门口的周宴晖。
众人循着视线也发现了他,气氛一僵。
“姑娘们,撤了。”周宴晖发话。
三个姑娘捧着琵琶,低头一溜小跑,逃离包间。
“我扫兴了?”他鞋底碾过钞票,似笑不笑打量李韵华,“小舅舅这样开心,小舅妈知道吗。”
李韵华一脸不耐烦,“少提她!我李家养着她,她花我的钱,要学会装聋作哑!”
“大舅风光的时候,小舅舅老实本分。如今,大舅倒台了,小舅上位,本色暴露。”
几名董事和高管也打量李韵华,神色各异。
“当众羞辱结发妻子,不念夫妻恩义,值得诸位追随吗?追随他的下场,能好过他的妻子吗?”
他们互相对视,安静无声。
“你们是生意人,还是流氓?”周宴晖负手而立,面容阴骇,他骤然一生气,格外的危险,“这是茶楼,不是会所,她们是唱曲的艺人,不是陪酒卖笑的女公关!”
包间里男人们,经历了劝导、斥责,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恩威并施,全部垂着脑袋,服软了。
“在李氏集团一天,遵守我周宴晖的规矩,维护李家的口碑。你们应酬风月场,我不干涉,在什么地方办什么事,捅了娄子,我不饶他。”
周宴晖教训了一通,拂袖而去。
“他耀武扬威什么!”李韵华恼了,周宴晖是故意针对,给一个下马威,让在场的人明白,谁是李家的老大,谁是狗仗人势。
叶柏南一边饮茶,一边若有所思。
周宴晖那一句:这三大部门是集团的关键,你在意,我更在意。
他意识到,搅浑李氏集团这潭水,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