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了七千万,你又贪了多少?你起码贪了一亿!”
“你有证据吗?即使我贪了一亿,李氏集团是我李家的企业,一砖一瓦都姓李!李家人有资格贪,你外人贪一分钱,是经济犯罪!”李韵华洋洋得意,“老贺啊,认栽吧!”
“我是外人,至少对李氏集团有贡献!叶家大公子既无贡献,又是外人,你们李家人巴结他,任他摆布,你配姓李吗?”贺董愤怒拍桌,“你李韵华是叛徒!家族的汉奸!”
周宴晖波澜不惊,注视这狗咬狗的一幕。
冯总监表面捧着李韵华,实际上煽风点火,拉仇恨,“大李董贪污也好,犯罪也罢,李家公子享有特权,咱们不行。名义上是高管,归根究底是打工仔,一旦查出问题,必须付出代价,吐出赃款,锒铛入狱。周董仁义,不计较,是情分,李家人计较,是规矩。”
董事们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了,个顶个儿的神色焦灼。
祝云楼察觉到情势不妙,举手提议,“中场暂停吧,大家冷静一下。”
周宴晖无所谓笑了一声,董事高管们各怀鬼胎,匆匆离席。
“祝云楼老奸巨猾,大概率去请示叶柏南了。”沈承瀚喝着茶,“殊不知,叶柏南在烟城挖墙脚呢,顾不上这群老家伙。”
幸灾乐祸的口吻。
“他挖我墙脚,你高兴?”周宴晖恼了。
“高兴啊!”沈承瀚不藏着掖着,“难得有胆子大的,和你抢女人。”
“我记得也没有男人和你抢过,我让他抢?”周宴晖眼里冒火星子,整个人又犹如冰窖。
“我谢谢周公子了。”沈承瀚鞠躬,“丝绸大亨家的女婿,我真不稀罕。叶柏南愿意抢我未婚妻,我磕头认你干爹。”
周宴晖站起,绕过他,“好儿子。”
他骂骂咧咧跟上。
高管们聚集在电梯内,窃窃私语,周宴晖没有乘坐专用电梯,故意和他们同乘一部。
瞬间,鸦雀无声。
“电梯挤啊——”沈承瀚双手插兜,“和监狱一样挤,大通铺,一个号房里一个大哥,大哥睡得宽敞,小弟睡茅坑旁,撒泡尿,溅一身。”
周宴晖唇边勾着笑,不甚在意,“是吗?”
“重罪,是大哥;贪个脏啊,猥个亵啊,是底层小弟,睡茅坑,天天挨揍。”沈承瀚感慨,“周伯父在警局干了二十年,最懂内幕了,号房的日子多煎熬啊。”
公关部总监瑟瑟发抖。
果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