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年。”医生斩钉截铁,“熬了这些年,已经油尽灯枯。若不是周家花钱续命,早不在人世了。”
“拖。”周宴晖下令,“我太太预产期在1月份,岳母亡故,她承受不住,你拖到平安生产。缺什么药,联系我秘书。”
周宴晖走出办公室,杜若恰巧也走出病房,“医生说什么?”
“吃得饱,睡得香。”他笑了一声。
她心里不踏实,“等得了外孙出生吗。”
“自然。”周宴晖搂住她腰,“我叮嘱了医生,保岳母活一百岁。等外孙生外重孙,岳母也抱得上。”
杜若撇嘴,“我没嫁啊...你怎么喊岳母?”
“喊什么?”
“伯母。”
“太见外,也喊老气了。”他一本正经,“喊杜姐姐。”
她逗笑。
“我与你母亲一个辈分了,喊你什么?”她嘟囔‘不嫁,’周宴晖生气,百般挤兑她,“贤侄女。”
杜若仰头,“侄女就侄女,为什么是贤侄女。”
“因为你刁钻,馋懒,不聪明不贤惠,喊久了‘贤侄女’,兴许有长进了。”
下一秒,他裤链处一阵闷钝感。
她拳头砸完,又嫌弃那部位,蹭他衬衣,“我喊你周公公。”
周宴晖整理了拉链,不阴不阳笑,“下手没轻没重。我当了公公,你可吃苦头了。”
......
第三天早晨,叶柏南给周宴晖的秘书打了电话。
秘书敷衍了一番,拐个弯,驶入机场大道。
“叶柏南催促您,三日期限已到。”秘书看后视镜,“若儿小姐的去留。”
杜若趴在周宴晖怀里酣睡。
“不急答复他。”周宴晖视线落在车窗外,“父亲刚出车祸,他这段时间一定低调,不敢贸然行动,会耐着性子耗下去。”
午后,杜若跟着周宴晖跨进李宅大门。
佣人一溜小跑报信儿,“老太太——京哥儿带着媳妇儿一起回来的!”
老夫人千盼万盼,拄着拐迎接,“肚子这么鼓了,人也胖了。”
“您别说她胖。”周宴晖纠正,“说她漂亮,她爱听。否则她犯脾气了,我从天黑哄到天亮。”
佣人给杜若搬了一把软椅,挨着老夫人。
“快五个月了?”
周宴晖坐在对面,怜爱瞧着她,“有了。”
老